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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瑰摆弄着领带,“你来了不也就在边上笑一下,还得靠我自己。”
他说的是刚才林淮的事。
“你如果讨厌他,”
江聿说,见余瑰低头弄得认真,几缕鬓发垂落在眼前,又被他轻轻拂去,“明天就不会再见到。”
余瑰终于弄好了,他抬起头,说:“没有……”
而后抿了下唇,又孩子气地皱皱鼻子,“不讨厌,蛮有趣的。”
江聿笑,“之前还怕毁容,现在又心软?”
“他敢!”
余瑰一下窜起,“他敢动我脸,我把他脑袋割了!”
这听起来只是一句玩笑话,江聿将他的脑袋往胸口按了按,笑得胸腔都在震。
“好了,你回去忙吧,我也要回去了。”
“那我走了。”
余瑰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又对他说,“拜拜江聿。”
“再见。”
余瑰起身下车。
江聿已经提前挪到了后排,免得让外面的其他人看见。
余瑰再回头时便看不着他了,他挥了下手,知道江聿能透过窗户看见,又奉上一个大大的笑脸。
【宿主……】口口有些胆战心惊,【这么高调的吗?】
【高调?】余瑰冷哼,【从进组的那一天起——更准确地说,从其他人知道我是因为江聿进组的那一天起就已经被所有人盯着了,不管高调还是低调都不会改变这一点。
】
虽说余瑰对于被针对已经早有预料,但当几天后林淮真的假公济私在动作戏拍摄时故意将道具剑往他身上砸的时候,余瑰还是不得不感慨一声这孩子真的是把路走窄了。
道具剑是拍近景时候的真剑,虽说并不锋利,但也是好几斤重的高锰钢刀身。
余瑰下意识抬手要挡的时候被敲得整条手臂都要麻了,林淮是舞蹈专业出身,身段柔软又善使巧劲儿,所以导演才让他拿真剑试试,尽量别用替身。
然而这个动作的错处实在明显过了头——原本应该两剑相抵的,直接劈手上去了可还行。
导演匆忙喊卡后余瑰当下什么也没说,这条戏不止他们两个人,他也不想连累其他人一起拖慢进度。
等到当天拍摄结束后,他回到保姆车上,又让陈圆去告诉导演,他手臂受伤了要去医院拍ct,后面可能要请几天假。
不一会儿,陈圆回来了,一坐上驾驶室就兴冲冲地扭头对余瑰说:“余哥!
你说对了,导演真和我骂了林淮好久!”
余瑰勾了下唇角,又问:“你按照我教你的去说了?”
“当然了。”
陈圆骄傲地一挺胸脯,“我说你手臂都肿了,硬是挺着拍完,疼得不行才先回车上休息。”
导演都是人精,对于艺人间的互相使绊子早已司空见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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