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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看上去那么违和。
“鸣冤阵的献祭者必须要满足两个条件:一是有足够的怨气,最好是那种死了能立刻化成厉鬼的程度;二是必须要主动献祭。
但是这次几名死者……”
知白皱着眉,“我没有冷血的意思,看起来确实不像是需要立刻自杀献祭报仇的性格,并且这种笑容怎么看都不像是死者主动的。”
“你觉得他们是被迫的?”
知白回忆着宋晓楠出事那天发生的事情,淡淡开口:“是幻境。”
“为什么?凶手不能用催眠一类的方式么?”
“在北城大学的时候,我中了幻术。
幻境的主人是个手持骨伞的红衣女子,你有印象吗?”
霍行川略过了他去北城大学的事情,摇了摇头:“我们对魔族的记载并不多。”
知白捏了捏眉心:“我之前犯了个错误。
我以为能够布这种阵的人需要很大的实力。
但是从他选择的献祭者来看,他可能驾驭不了那么重的怨气。
如果凶手是红衣女子这种,应该会选择怨气更重的人。”
“所以你觉得红衣女是从犯。
那么为什么一个能做幻术的人,要帮助一个实力并不强的人呢?”
霍行川的语气并不咄咄,但是长久以来的审讯习惯总是让他不由自主带上几分厉气,察觉到知白的沉默,霍行川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不是……”
知白并没有在乎这一点,他脑海里不断闪过这几日的碎片,万渊的鬼气、再度出现的上古阵法、神秘的幻境,这些支离破碎的线索渐渐在知白脑海里汇成一个可怕的想法。
知白突然问道:“破处阵眼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发现了最后一个阵眼?”
霍行川愣了一下:“在西北方向。”
“你打算怎么查?”
知白看着他。
“我要是说我的办法就是设寻魔阵,大海捞针,你是不是会觉得我疯了。”
“……我只是佩服你们灵力充沛,经历旺盛。”
知白无奈叹了口气,“把地图拿来,四个现场位置标出来。”
“你要干什么?”
“我要找到最后一个阵眼的位置。”
霍行川很快在地图上把案发现场标注出来,身子往旁边侧了侧。
知白没有上前,而是握住了霍行川的手腕:“我灵力微弱,画不出阵法,霍行川我需要你帮我。”
“我要怎么做?”
“首先沿着这四个阵点,把鸣冤阵画上去,不用给太多灵力……”
知白一边握着霍行川手腕,一边在地图上轻轻画阵,金色灵力像支画笔在光滑的地图上留下浅浅的痕迹。
霍行川控制着灵力,手腕失去了自主权,随着对方的手来回移动。
凭知白这种熟练程度,大概率之前是画过鸣冤阵的。
什么时候,又因为什么呢?
出神的时候手腕已经停下来了,鸣冤阵静静躺在自己面前:“这就好了?”
“没有。”
知白握着的手收了几分力,眉眼间浮上一抹紧张,“霍队长,接下来的阵我也没试过,还是纸上谈兵的阶段,如果失败了……”
“房子我设了结界,结界里怎么折腾都没事,但是要是闹到了结界外面……”
霍行川没心没肺地笑了一下,“那咱俩就得组团进局子了,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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