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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溪下意识侧首,“就是说,有可能是凶手特意为之?”
“不错,倒像是为了掩盖什么。”
宋玉盘说道:“我们还顺道去看了眼朱氏,大夫说情况还算稳定,再用几副药便能清醒过来。”
陈溪想了想,将自己怀疑朱氏的事说了出来。
宋玉瑾有些意外,“不会吧,她不也被砍伤了吗?你是没看到,她那脸色白的,跟那什么似得,感觉随时要过去一样。”
陈溪道:“正因如此,才能降低她的嫌疑不是吗?”
“……可我还是觉得有些牵强,”
宋玉瑾迟疑着说道:“若依此逻辑,陈春雨毫发无损,那她的嫌疑岂不更大?”
“可若是照此推论,那尸骸上后补的刀伤便好解释了。
斧头难以掌握力度,因而凶手不得不改用菜刀,可若只有凶手身上有刀伤又会显得太过突兀,也不合常理。”
宋玉怀饶有兴趣地望向陈溪,问道:“不知除此之外,郎君可还有其他疑因?”
陈溪勾起一抹浅笑,“因为她还活着。”
宋玉盘探头看他,不由也跟着笑了起来,“那你现在有何想法?”
“我心中尚有疑虑未解。”
陈溪敛起了笑意,“未发现迷药,也未检测出任何中毒迹象……”
陈溪努力猜想着各种可能。
倏然,有什么东西从脑中一闪而过。
“除非……”
“除非什么?”
陈溪眉头紧蹙,直至那一闪而过的东西逐渐变得清晰。
他眼睛一亮,回头脱口道,“哥,能否陪我去趟黄家药铺?”
“好!”
宋玉盘不再继续追问,转而说道:“玉怀玉瑾,你们先陪阿爹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宋玉怀点头,“用不用我陪你们一起?”
“不用。”
话音刚落,宋玉盘轻拽了下缰绳,带着陈溪往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宋玉瑾望着策马远去的背影,轻拽了拽缰绳,与宋玉怀并辔而行。
然后扭着身子,与宋玉怀低语,“要我说,宋叔这心可真够大的,大哥都这么明显了,他竟一点儿没怀疑。”
宋玉怀微微侧了侧身,“不是没怀疑,而是宋叔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兴许在他眼中,陈溪就与玉树一般。”
宋玉瑾长长地“哦”
了一声。
也是,虽说红南国男风不少,却并不盛行,谁能想到他大哥这么牲口呢!
二人正聊着,却见宋廉频频扭头回望。
宋玉怀与宋玉瑾相视一眼,天生的默契让后者当即会意,“这片草势长得真好,要不咱们歇会儿再走吧?”
宋玉怀接过话,“也好,正好骑得有些累了。”
宋廉自是欣然应允,陈春和夫妇亦无异议。
于是几人便将牛马牵至道旁去吃草,然后就地寻了块干净地方坐下休憩。
*
黄家药铺乃是一家百年传承的老字号,铺面简约朴实,不事张扬。
门口悬挂一葫芦,上面刻一“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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