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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岷山关修整了几日,玄业的伤情渐趋平稳。
稍早前白清严因忌惮私自离京之事外传,便先一步收拾了行装。
未免引人注目,玄明仅在暂时落脚的营帐内为二人饯别送行。
今日一早,有个远道而来的宫人,传达了催促二人回京的旨意。
玄业对此颇感落寞,凭这几日的相处,好不容易与弟弟建立了愈加亲密的纽带,转眼又要回到宛若被一直巨笼围住的京城。
匆匆同扈光道别后,二人坐上辆三驾的马车,秦黎坐在帘外赶车,其余的随从则从威虎军中挑了几批成色一般的马匹,围在马车四周护送。
临行前,玄明特意命人将马车改造了一下,原本二尺深的座板被延至快四尺深,并且用厚厚的被褥铺成坡状,方便斜躺上去。
玄业难得有机会倚在玄明的臂弯里,尽管左肩刚刚结痂的伤口因为颠簸有些刺痛,但心中却满是难以抑制的兴奋激动。
“我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躺在别人肩膀上是什么感觉,我这个伤,看来受得很值啊!”
玄业闭着双眼,脸侧向玄明的方向,嘴唇紧贴着对方的面颊说道,阵阵热气拂过玄明的耳垂。
“要不是照顾你是个伤员,我人生中那么多第一次哪能都被你占了。”
玄明撇嘴嫌弃地瞅了一眼油腔滑调的玄业,见对方闭着眼泰然自若地躺在自己肩头,心中不知为何感到有一丝生气。
“你这话说得,倒像我占你便宜了似的。
京城多少名门女眷巴巴地送帖,求着我迎娶她们家的姑娘。
多年来被那么多双眼睛觊觎着,最后还不是把一切都留给你了。”
“行,我也就看你身上有伤可怜兮兮的,才不想同你辩驳计较。
就当是我占你便宜了呗。”
玄明左半边身子僵了许久都麻木了,看着死猪一般惬意地压在自己身上的玄业,有些无奈地皱了皱眉。
过了一会,玄业有些睡熟了,车内微微响起了轻鼾,玄明想缓缓抽出自己发麻的左臂,却被沉重的身子压得动弹不得。
不好意思将他摇醒的玄明,脑海中迸出个歪主意。
他侧过头,轻轻地朝对方的唇吻了上去。
半梦半醒间的玄业宛若被蛇咬到一般向后抽搐了一下,瞬间惊醒。
玄业被突如其来的一吻搅得睡意全无,他只觉自己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脸颊潮红地看着玄明。
“原来你突然被亲一下,也是这样的反应啊,看你这几日的表现,还以为你早就是个老手了。”
玄明斜嘴坏笑着,悄悄抽回了自己酸麻的手臂。
“你喜欢老手的样子是吧?”
话音未落,玄业右臂一揽,直接将玄明紧紧锁在自己身上,满是进攻性的激烈的吻,差点让玄明没喘上气。
直到玄明难受地狠狠咬了口玄业的下唇,玄业才将他松开。
看着玄明脸上生气和委屈的表情,玄业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有些慌张的解释道,“我对天发誓啊!
我这辈子只和你这样过。
只是这些画面在脑海中预演过太多遍了,才显得比你老练些,你可得相信我!”
玄明被他这副反差明显的可爱模样气笑了,方才被咬得生疼的嘴,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咳咳——二位殿下,前面的路不平,你们可坐稳了。”
秦黎被身后的动静弄得面红耳赤,赶紧找了个借口提醒一下自己的存在。
玄明闻声,有些尴尬的直起身子坐了起来。
玄业坏笑着挑了挑眉,见对方不给自己回应,便跟着紧贴玄明正坐起来,右手霸道地抓过玄明的左手,十指相扣牢牢握住。
玄明下意识想把他甩开,然而玄业握得十分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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