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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过熏子练不练,他说:“你练了我还练干什么啊?”
我心想,莫非我吃饭了你也就可以不吃了?
小志教的千术我练了一年多,在学校也没有其他感兴趣的事干,我们学校的课桌六个面只有一面有口,就是对着自己那面,我在桌子里垫了两本书,在桌子里练,左手弹牌,右手翻牌,累了就右手弹牌,左手翻牌。
弹牌也不止往袖子里弹这一种,比如偷牌后要将换掉的牌处理掉,也可以弹牌,将不要的牌弹到别的地方去,不过那跟这个弹牌的难度不一样,所用的手法也不相同。
我一直练,但跟我不太熟的同学还是不知道的,这种事情隐蔽是很重要的。
这个千术便是我的“初练”
。
虽然以后我学会了比单翻要厉害很多的千术,但最让我有自信的还是单翻,不过我也在这个千术里栽过,那次栽得挺惨,这个以后再说。
还是说回学校里,那是第二年的事了。
高三开学,校领导决定好好整整歪风邪气,推出了新的教育措施,叫“严杀三风,狠抓六不准”
,三加六等于九,我俩犯的是七七八八。
为了体现出校领导的决心,校方斥巨资将围墙加高,拉上电网,修几个“炮楼”
啥的,工程之壮观堪称空前。
这么一搞,我俩憋了快二十天没出去活动筋骨。
不过有先人曰“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某天下午我俩混进了走读生中。
当然,我自己也不知道那是最后一次。
晚自习没上,晚上没回校睡觉,就在外边跟人打牌。
在外边玩久了,圈子也稍稍大了点,除了张哥外,我们还认识了很多现在记不起名的龙套。
在外面玩牌我从不用千术,有暗号就够用了,再说我也不知道小志有没有将这事告诉张哥。
万一人家是知道这事的,我们就只能哼着“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
了。
第二天早上小有收获的我们摇摇晃晃地往学校走,高奏着那首《兄弟》的凯歌,俩人不禁暗自佩服自己的智商之高,不仅能轻松搞定学校的修墙计划,还可以在外面赚外快。
我们轻车熟路地到了以前经常爬墙的地方,猛然发现墙加高了不说,还有不少碎玻璃,这可如何是好?
商量过后,我们决定走正门。
门卫以前是个警察,退休后发挥点余热。
我俩来到门口,脸上挂着服务员般的微笑道:“您给开个小门就成。”
卫门老伯也很上道,给开了个小门,进门后说要办我们,竟然夜不归宿。
扯淡!
谁不知道,是他自己没守好门才让我们有机可乘,现在只是抓到了我们,他想戴罪立功而已,而且我们还算是自首的。
熏子小声来了一句:“是不是这老家伙昨晚性生活不和谐了?”
转眼即至二楼号称“戒律院”
的政教处,“戒律院”
首座因聪明而绝了顶,他的绝顶实在很有型,两边和后边有头发,于是就将左边头发留得很长,然后梳到右边去,感觉不伦不类。
同学们将其封为“极品眼镜和尚”
。
为了体现对工作的认真负责,他决定对我们进行突击审讯,但又怕我俩串供,故而决定将我们分开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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