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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那会儿喝高了,我感觉这样做不是个滋味,挺不妥当的,或者挺不地道的,然后自己又呵呵笑了起来:“管他呢,尽力而为吧,实在打不下来,就再想俩借口凑合一下。”
还没试水深,可不能先假装不会游泳吧。
咱不但会游,还是裸的。
我躺在床上又在脑海里温习了一下骰子的出千方法,以及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要确保任务出色地完成,前期的准备工作必不可少,中途的差错要预先想好补救方法,这样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按黎哥的意思,我先休息两天再上桌。
那敢情好,我正期望着能先休息一下。
从浙江风风火火地赶过来,觉都没睡个好的。
那就先打个扎实的基础,好好地补个觉。
初战,终于在抵达这里的第四天开始了。
聚赌场所在一家大酒楼的包间里,这种地方就一点不好,要逃跑还得自备降落伞才行。
我以黎哥来这里探亲的表弟的身份出现。
以前,大家都不怎么介意你是谁,在意的都是你有多少家底,后来经过一些朋友们的大肆宣传和渲染之后,大家才恍然大悟:如果哪一天赌桌上某个时运不济的家伙身边突然出现一个以小舅子身份自居的人,而他在赌桌上的业绩又在此时环比增长得厉害,那大家就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好的呢,抓到了把柄能拿回点钱,可要是对方路子确实很高,或是自己无力缉拿凶手,只能是悔不当初。
这也是个玩笑话,真正的枪手与邀请人之间的关系可以根据实际情况随意更改,只要不是太扯,大家都能接受。
还有就是,不能一看到赌桌就跟饿了多少年终于看到了一块肉似的,过程还是要走的,哪怕绕得远一点都在所不惜。
桌上有黎哥和我,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总或是以什么经理为头衔的赌徒,以及不知所以然的“霸脑壳”
老板。
霸脑壳是千千万万赌徒的一个缩影,虽然我也一直对他有些许的正面影响,却丝毫没有作用。
说到这个局,反正看上去大家都是斯斯文文的。
赌了这么多年,头回到了一个玩骰子听不到那种排山倒海的呼叫声的场所,竟然有点不习惯。
赌注并不是那么大,三五千地押,那为何赌骰子的人多数会在一夜之间玩得倾家荡产呢?这是因为赌徒用一种自认为高明的套路押注。
一般在赌档子里,赌注的上限都比较模糊,模糊是指可以根据场上的情况来更改。
如果在第一局输了,那他会在第二局押比第一局多一倍的钱,第三局又比第二局多押一倍。
第一局输了三千,第二局就上六千,第三局一万二,以此类推,接连五手之后是多少?近五万!
这是个何等惊人的数字,一局五万,还有可能往上累积。
不知道有多少人就是用这种自以为高明的手段将钱送到别人手里去的?
这样下去,心理上会有一个惯性,不管是输是赢,三五千的底钱远远满足不了赌徒狂热的赌性,他还会选择与其他人赌外围。
不只是如此,他还会在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将钱全部押上去,根本不需要老千去一圈圈地将钱轮过来,他会主动与老千决一死战。
现在轮到一个叫伍总的人做庄,他身边还有一个负责赔钱、收钱的小伙子。
伍总挥汗如雨,他挽起袖子,大有轻伤不下火线的意思:“押了啊,押了啊,赶紧啊,要开船了啊。”
骰子就三门,考虑好下注就是,简单得很。
“三四六,大,这是你的五千。
你小,收你一万。
你那边,哎,一二四五,赔你一万。”
理钱的那个小伙子一边唱着账,一边赔着钱,相当专业。
时间在吵闹场中过了大半,我在后边将钱理好,想用假押钱的方式出千,可是这场子的人不是很多,场面也不乱,这是要冒一定风险的。
当然,在这期间我并没有停止探索庄
家与外围赌徒之间是否有什么不经意的联系。
本来我以为没有,但我发现有一哥们,他一直都是不温不火地押着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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