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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流扬一时回答不上来这个话。
他以为谢人间是反悔了,害羞了,或是其他原因。
万万没想到他是学习去了。
练剑都没见他这么积极……
虽然白天已经起了异样的心思,但这么顺利还是让应流扬有点懵。
简直……顺利到不可思议。
洁白的流云道袍铺在身下,被谢人间的红衣覆盖。
应流扬骤然翻身。
谢人间眼底像是被风吹过一茬的火,熄了又燃,半带迷茫地抬眸看着应流扬,疑惑地“嗯?”
了一声。
应流扬垂眸看他,琥珀色的眼在暗处清澈热忱,像吊在火上煮的茶汤,眼底快要沸腾的模样。
他直视着谢人间,郑重道:“我想要你。”
谢人间的眼睁了睁,似乎是听见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我想要你。”
这话在情动之间说再正常不过,但说这话的人是应流扬。
应流扬很少说想要什么。
从来到无埃剑宗起,他就好像没有想要的东西,看起来无欲无求,从容淡定。
应天行给他什么,他就接住,让他做什么,他就老实照做。
他其实有想要的东西,但他从来都不敢说,因为他觉得不配。
或者说,他怕失去。
谢人间是世间仅有三个的的洗心换骨身,一出生便已经是修炼之人最向往的终极,是最接近神的体质,惊才绝艳,天赋异禀。
这样的强者竟也会像人一样。
应流扬有些冲动。
他在想:即便失去,有这一晚也值得了。
谢人间揽住他,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好。”
应流扬吻上他的眉眼。
***
第二日两人都起晚了,等应流扬洗漱好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天边有个弟子歪歪斜斜御剑而来,看见应流扬急急忙忙落了下来。
御剑还不稳,差点从剑上滚下来。
是个新进来的弟子,应流扬记得是叫文斐的。
“少宗主,快去主峰大厅吧,宗主找了一上午不见你,正在发火呢……大师兄也不敢走,偷偷派我来找你。”
应流扬这才知道他绕了好久,一座座峰找他,好不容易在夕雾峰找到了他。
看他一副急匆匆的样子,应流扬知道怕是出了什么大事,顾不上和谢人间说明,连忙御剑带着文斐往主峰去了。
文斐还带着一点庆幸:“少宗主,我去冷峰没有找到你,还好遇上了言师兄,他说你在夕雾峰,我便来了,你果然在。”
应流扬一顿:“他说我在夕雾峰?”
言袭怎么知道?
应流扬还想再问,可已到了主峰,落在殿前时隐约还能听见应天行怒气冲冲的质问。
“他半月没有晨起练剑了?!
都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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