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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怀上了比忍年龄小很多的明夫时,忍的母亲离开了庄园。
就在刚刚,在她们进入地下室之前,奎因还看到明夫在真理子家的院子里玩耍。
他大概八九岁的年龄,头发只有一抹红色,不像忍那样完全继承了他们父亲的红发。
也许这个小男孩一点儿都不知道这些武器和探寻者的存在。
真理子非常彻底地逃离了此前的生活,忍甚至以为她已经去世了,直到
和她在香港重逢,一切才真相大白。
真理子将忍的软剑从架子上拿下来,递给奎因。
然后她又拿了另外一把,那把软剑非常美丽,嵌着珠母颜色的剑柄。
奎因后退一步,意识到对方的意图。
真理子以极其流畅专业的动作将软剑一抖,让它凝固成坚硬的形态。
然后她让软剑变换了一连串不同的剑刃形态,最后手腕一抖,让它恢复到盘绕着的样子。
奎因一直把忍那优雅的母亲当成是一个富有的、养尊处优的女商人,她总是穿着定制的西服裙套装和昂贵的高跟鞋,现在她看到了真理子的本质——她是一个受过训练的战士,她放弃了探寻者的生活,却没有完全忘记她的根。
真理子垂下目光望着手中盘绕着的软剑。
她笔直的黑发在脑后绾成一个精致的发髻,现在看来与她脸上冷厉的表情很不相称。
“我当时宣誓了,”
她悄声说道,“我和你的父母一起进行了训练。
当然了,还有阿利斯泰尔和其他人。”
“但是你……”
“我完成了宣誓,我是一名受誓言约束的探寻者,”
真理子说,“但是我选择以母亲的身份度过我的人生,而不是以……其他身份。”
奎因点了点头。
在她见识过她父亲展示给她的生活之后,她非常理解这个决定。
“而你的仪式剑,刻着苍龙纹章的那一把……”
奎因翻阅过凯瑟琳的笔记,仔细研究过与每个探寻者家族有关的内容。
根据凯瑟琳的记录,在近几十年里,人们只见过仪式剑上刻着狐狸纹章和雄鹰纹章的两个家族。
凯瑟琳不可能知晓一切。
比如,她没有记录过裁决者的仪式剑——现在这把仪式剑就在奎因手里——裁决者的仪式剑上刻着三个互相连锁的椭圆形,像一个简化版的原子。
“不在了,”
真理子说,凝视的目光从手中的软剑移到奎因身上,“我们的仪式剑已经消失了一百年甚至更久。
我的家族仍然会把孩子送到庄园训练——希望将来有朝一日能够找回我们的仪式剑,再次成为一个声名显赫的家族。”
“你们家族的仪式剑并不是唯一一把消失的。”
“没错,”
真理子赞同道,“我们并不是唯一失去了它的家族。”
“你知道仪式剑都到哪儿去了吗,还有它们消失的原因?”
真理子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能够看到你眼里的疑问,所以我会告诉你,很多事情的‘原因’我都不知道。
几代人以来,我的家族都远离其他探寻者家族生活。
我不知道探寻者为什么在过去的几百年里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我只知道我不希望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奎因再次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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