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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今的声音又高又尖。
“拜托,盛华国都分裂了,你们还当自己是那个一个眼神吓死人的人上人呢,认清现实好吧。”
贾爱吃翻了个白眼,格外鄙视方今。
方今见了贾爱吃翻的白眼,好不高兴,他正要训斥一番贾爱吃,还未张口,完颜安盛不悦地训斥他道:“住嘴。
你活了多年,脑子糊涂到连朕的话都听不明白了?”
“奴知错。”
方今嘴上是知错了。
完颜安盛也不计较方今的认错是真是假,他又诱导南竹等人:“如若你们信不过朕,是否也该想想你们晕了过去的同伴。”
他接着道,“朕的寝室阴气并不重。
怎样都是死,是想被朕的子民很快地咬死,还是等着被锢清除而死,你们也该清楚怎么选择。”
听了完颜安盛的话,南竹无话可说,完颜安盛说的很清楚了,他们也知道锢心毁了后,要经历十二个时辰地等待。
不管他们怎么选择,结果都是死,这死的区别在于死的感受不同。
活生生被活尸咬死,这种死法是疲倦且没有希望的死;被锢清除的死,这种死法是有希望且不费力的死。
这两种死法,前一种死法没有奇迹可言,他们再是能坚持,也不能把整座吊尸山林的活尸全分尸去,完蛋是真的完蛋,压根不敢想有奇迹发生;后一种死法还算能够希望一下有奇迹发生的。
毕竟在被锢清除之前,南竹还有时间来想办法离开吊尸山林。
只不过这种死法有点煎熬,等待被锢清除比被活尸咬死更需要勇气。
白居时等人不言语,都在等南竹的回答。
其实在他们心里,同样都愿意跟完颜安盛回寝室的。
完颜安盛等得有点不耐道:“想清楚了吗?”
贾爱吃等人的目光落在南竹身上。
姜北溪侧头看了一眼南竹,低头咬唇。
他们沦落到这般苦境,他一点忙也帮不上,当真好没用。
南竹心里不禁叹息一声,他道:“走吧。”
完颜安盛听见南竹屈服了,笑了一声,他瞟了一眼方今。
方今得了令,扶着完颜安盛在前引路。
贾爱吃他们也背起史野四人,跟上完颜安盛。
南竹刚抬起步,胸腔难受起来。
他收回脚,捂住了嘴。
血吐得突然,他捂嘴也捂得太紧,因此呛到了,咳嗽起来。
刚背起邵哭的姜北溪听见轻微的咳嗽声,朝南竹看去,只见南竹的手指缝流出鲜血来。
姜北溪跑来南竹面前,抽出一只手要拭去南竹的血。
南竹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姜北溪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后又不管不顾地拿开南竹的手,轻柔地擦去南竹嘴唇上和嘴唇周围的血。
南竹愕然,等他回过神来时,姜北溪准备要揩了他手上的血了。
南竹手背过身后道:“谢谢,你越界了。”
说完,南竹迈步朝前走。
姜北溪看着南竹的背影,坚决嘟哝:“我偏要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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