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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包对白人说罗爸爸变软了,但白人不怎么明白哭包在说什么,他只是点头、哈哈笑和说我懂了,然后看着乔西·威尔斯以更慢的速度重复一遍,有些话根本不是笑话,但他还是笑得很响亮。
乔西·威尔斯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因为人人都知道他很为他能说体面话而自豪。
白人说我们在为自由而战,摆脱极权主义、恐怖主义和专制暴政的统治,但谁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我望向其他的孩子,两个比我小,包括德缪斯和哭包的五个比我大。
我们都是黑皮肤,我们都讨厌梳脏辫。
我们都穿卡其裤或工装裤或牛仔裤,右裤管挽到膝盖底下,左边屁股口袋里挂着一条手帕,因为这个打扮看着很酷。
我们有几个戴着套头帽,但有几个人没戴,因为套头帽是拉斯塔教徒的打扮,而拉斯塔教徒就快变成社会主义者了。
社会主义是又一种主义,连歌手都受够了各种主义,甚至为此专门写了首歌。
然后白人说有些人企图用甜言蜜语哄骗民众,极权主义总是随着一边倒的支持到来,我们使劲点头,像是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说了九次“混乱”
。
他说国家迟早会感谢我们,我们使劲点头,像是明白他在说什么。
但乔西·威尔斯要的不只是这种聚会喊口号。
我心想无论他女人怎么给他梳妆打扮,他身上也总有一股怪味。
像是大蒜和硫黄的味道。
他们继续教我们开枪,最后乔西·威尔斯说我们要去雷马,因为那儿的黑鬼表现不好。
你去教训那些傲慢的黑鬼吧,白人说,笑着开吉普车离开。
又说到雷马了,雷马夹在劳动党和民族党、资本主义者和社会主义者之间。
乔西·威尔斯对白人说他不信任何主义,他只是比所有人都聪明,只要他们能让他太太平平待在迈阿密,他就愿意为他们做任何事情。
白人说他不知道乔西·威尔斯在扯什么淡,但笑容像是在说他和魔鬼分享一个秘密。
据说雷马人在抱怨,因为劳动党在哥本哈根城投入金钱和腌牛肉,帮助修建下水道系统,但不肯为他们做任何事情,也许现在应该投奔民族党,把八条巷变成九条巷了。
我们回铁道旁的窝棚,哭包在路上说了这些。
他一边说,一边用乙醚混合白粉,拿打火机加热。
他先让我试了试,然后从鼻孔全吸了进去。
我们坐着那辆达桑来到雷马。
我抓住车门,感觉车门软乎乎的,空气吹拂我的头发,好像有两百个女人的手指扫过我的乳头,你吸女人奶子的时候她们肯定就是这个感觉,我沉甸甸的脑袋像是不见了,仿佛我剁掉了脑袋走来走去,然后脑袋回来了,但现在变成了气球,黑暗的街道变得更黑暗,黄色的路灯变得更黄色,马路对面屋子里的姑娘让我无比饥渴,我的裤子怎么还不炸炸炸开,我要操操操我必须要操操操世界上的每一个女人,我要操得牙买加小姐屎尿横流,等婴儿从她逼里生出来我要连她一起操,我要扣动扳机屠杀整个世界。
我想操,但它硬不起来。
硬不起来!
硬不起来!
都怪热吸。
肯定是可卡因,或许是海洛因。
我不知道。
我他妈不知道,这辆车快去它正在去的地方,别像蜗牛似的慢慢爬了,我想踹开车门跳出去,一路跑到终点跑回来再跑过去,快得我能飞起来,我想操操操但我硬不起来!
硬不起来!
我脑袋里的收音机在播一首电台从没放过的牛逼歌,旋律抓住我,旋律狂野!
车里的其他孩子也感觉到,他们
也知道,我看着哭包看着我,他知道,我可以跟他舌吻,可以因为他爱屁眼而崩了他,我哈哈大笑哈哈大笑,车在爬坡,我们感觉像是要上天,不,就是上天,达桑飞起来了,我的脑袋变成气球,然后我想到雷马,必须给住在雷马的人一个教训,我无比想要给他们这个教训,我掏出m16攥紧,但我真正想做的是抓住街上的小孩拧他脖子,一圈一圈一圈直到拧掉脑袋,然后我会舀起一把血涂在脸上,说逼眼儿现在是谁被管得死死的,我想操操操但我硬不起来!
达桑吱吱嘎嘎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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