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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
!
!
!”
赵天邑和杨华那只碰过江釉白的手不知何时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姿势扭曲垂落,仿佛骨头被掰过来掰过去,拧了无数遍。
赵天邑双眸血红地望着门口,心底泛着浓郁的杀意。
“敢把老子的手弄成这样!
等你落到我的手里,看我不把你的四肢都卸了,扔到床上,好好欣赏你想跑却跑不了的模样!”
.
江釉白回毓灵峰的路上,唇角轻轻扬起,这样凄惨又愤恨的叫声,倒是令他愉悦。
他很期待这两人找上沈长川,给他告上一状,不知道场面能有多精彩,最好把他一起叫上,来个三堂会审。
惹了两处风波的江釉白回到毓灵峰,庭院里只见梨花从枝头缓缓飘落,如同漫天飞雪,落在地上,落在那道神像的肩头。
沈长川坐在那里,身前有流光浮动,灵力化作的文字漂浮在半空中,而那人细细阅读着,浑然不觉落在身上的梨花。
院子里越发安静,江釉白却觉得气氛如寒冰凝结千里,他一下停在原地,思绪好似被拉回上辈子,沈长川不会朝任何人发火,涵养极好,但他气场太强,莫名整得人心虚,江釉白那时与同门交好,唯一心虚的就是自己的功课,而沈长川的要求向来很高,唐慈拥有如此的仙盟地位,除了自己努力,绝大部分也是因为沈长川的教导。
那个时候,他经常站在院子里不敢同沈长川对视,即便最后那人只是淡淡地说一句“明日加练”
,却也无法让他多松一口气。
江釉白愣在原地,沈长川也没有开口,好半天他才回过神,院子里的那人已经收了身前的灵力,正望着他,眼底读不懂情绪。
他如今心不虚,却还是会被沈长川的气势震慑,缓了缓踏入院中,走近:“师尊是特意在等我吗?”
沈长川没回答他的话,只问:“量好身量了?”
江釉白挑了挑眉,沈长川似乎没有斥责他的打算,也不提及曼说声的事,他顺势道:“嗯。”
沈长川见江釉白不多说,又问了句:“唐慈都带你熟悉过了吗?”
江釉白心底嗤笑,明知故问,沈长川这老狐狸,等着他自己开口呢。
于是他道:“不巧,我去的时候唐慈师兄已经讲完课了,我听了一会儿曼说声长老的课。”
他看着沈长川,故意又没了下文,果然,沈长川再度开口:“觉得如何?”
江釉白同那人的眼眸对上了视线,那双琉璃眼瞳洞彻万物,他不知道沈长川为什么不直入主题,为什么要顺着他的话一步步引诱。
他失了耐心,破罐子破摔:“不怎么样,曼说声那个老古板,只知道循规蹈矩,一点也不会变通,我不喜欢他的课,和他争辩了两句,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还说要找你告状。”
他说完便等着沈长川开口,其实对方也不会说什么,他不敬师长,沈长川也只会说“下次注意”
,但江釉白就是觉得,还是没有下次比较好。
但沈长川并未说这四个字:“还有呢?”
江釉白眨了眨眼,赵天邑和杨华就算要告状,应该也没有那么快吧,方才沈长川虽说在看灵力书信一样的东西,但赵天邑他们还没有这个资格直接给沈长川传输灵力吧?
他看着沈长川,那人的面上看不出丝毫东西,只能看见那张鬼斧神工般英俊的面容,他缓缓收回视线,反客为主:“为什么这么问?”
沈长川:“我想,以你的性子,不会只发生这一件事。”
江釉白:“……”
他眼眸轻轻眯了一瞬,顿时看向沈长川,唇角掀了一个狡黠的笑,眼底如深渊凝视着对方:“听起来,首座大人好像很了解我,我们好像是第一次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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