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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纪昀文喜欢无端联想,何立夏特意起了个大早,趁着早自习前的空当把东西交给了警察,如果时间快的话,一两天就能调查出有用的信息。
两天后,也正好是周五,下午一放学,何立夏和纪昀文便再次去到公安局。
“哟,你们过来了。”
值班的警察打着招呼。
“嗯。”
何立夏脸上挂出标准笑容,把手上提着的橘子递了过去,“想着过来看看您们忙得怎么样了......这橘子挺甜的,你们吃几个休息一下。”
“拿一个尝尝味儿就行了,收小孩子的东西可不像话。”
屋里边又走出一个警察,何立夏记得他,就是之前领队的那个。
其他警察都称呼他为陈队,何立夏也就唤道:“陈队,我们就是想来打听一下那件事怎么样了?”
“刚结案。”
陈队说,“案子本身也比较简单,就是一起自杀案件。”
然而,没有纪昀文所预想的阴谋论。
“为什么?”
纪昀文问得有些突兀,何立夏与对面的警察都有些发懵。
他自知失态,便又软和着声音重新问了一遍:“额,我是想说,请问能告诉一下我们,为什么最后会定性为这个结果吗?”
无非就是详细地再陈述一遍事实,刘队递给他记录案件的复印纸张,持着客观的语气解释道:“如纸上所见,死者是黑户,男性,没有姓名,我们便根据他的常住地,给他化名为胡某,也没有具体的年龄,初步判断大致在50-60岁之间。
他膝下无子女,常年独居,据见过他的邻居口诉,他没有固定的收入来源,大概率是靠拾荒来维持生计,多数时间是独自往来,几乎不会与他人有交集......
所以根据村民的口供和他的家庭状况,以及——”
刘队拿出那个装有遗书的蓝色塑料袋,继续说道:“以及你们提供的关键信息,我们才会定性这起案件属于自杀的范畴。”
纪昀文上前一步,“为什么不考虑是他杀的可能?”
刘队坦然笑笑,回应道:“首先是他的家庭情况与性格,很难主动的去招惹别人,拉扯仇恨。
其次,我们也请了城里的法医过来鉴定了一下死者的身体情况,除却尸斑和他脖子上的勒痕,我们没找到其它可疑的痕迹,最后一点,就是他衣兜里的遗书与钱财,这些已经足够结案了。”
“可是——”
纪昀文还想再争辩,何立夏拽着他的胳膊,晃了晃,侧过脸,就见何立夏轻微地摇了摇头。
“还有什么问题吗?”
刘队笑得温和,但在两人眼里反而显得他整个人更加客套了起来。
何立夏摇摇头,“没,没有问题了,谢谢刘队。”
“嗯,你们小孩子还是要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刘队又说,“这些事儿不该你们管,随便听听得了啊。”
“明白的,明白的。”
何立夏迎合地笑着,“橘子我放这里了,你们吃啊,我们就先走了。”
出了公安局,巷道都没来得及转过去,纪昀文就猛地一拐肩,甩开何立夏的手,他转头看向何立夏,眼里带着些许愤懑:“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继续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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