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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想不开你跟我聊聊啊,不声不响就要去死,是不是有点过了!”
石秋榭痛心疾首,痛彻心扉,痛不欲生,痛……
他刚睡着没一会儿,就听到旁边窸窸窣窣的动静,睁眼一看,迟挽那小子说梦话呢。
他把耳朵凑过去听,也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迟挽说来说去就只有“不是”
两个字。
石秋榭偷听无果,正准备回床上再睡会儿,就看见迟挽突然激动起来,脖子青筋暴起,双手掐在自己脖子上好像是要活生生把自己掐死。
石秋榭吓得连滚带爬费了好大劲才把迟挽的手从脖子上移开,只是迟挽好像还被困在梦魇里,嘴里嘟嘟囔囔就是个“死”
字。
石秋榭想叫醒这小子,可迟挽就跟吃了迷魂药一样,石秋榭从一开始大声呼喊到扶着迟挽的肩膀剧烈晃动,迟挽都没反应,还是紧闭双眼,额头的冷汗顺着鬓角滴在枕头上,神情很是痛苦。
做噩梦就做噩梦吧,实在叫不醒石秋榭也只能任迟挽去了,可是迟挽梦话说着说着就又开始掐自己的脖子,石秋榭又急又气,干脆甩了迟挽一耳光。
还别说,这耳光还挺有用,迟挽的动作停了下来,眼皮也开始颤动,好像快醒了,石秋榭趁热打铁,把巴掌举到头顶又给迟挽来了一记重重的耳光。
迟挽“啊”
的大喊一声,终于醒了!
“不就是你喜欢我但是我不喜欢你吗,这很正常啊,做不成恋人咱们做好兄弟,这不也挺好的吗?”
石秋榭苦口婆心,迟挽依然呆愣地看着他,两人对视片刻后,迟挽忽然闭上眼睛,哑然失笑。
石秋榭不明所以,这小子到底是醒了还是没醒,难道是被拒绝后伤心欲绝精神错乱了?
迟挽自顾自笑了会儿,长叹一口气后睁开眼睛,直直看向石秋榭:“哥,我知道你想问这些事情已经很久了。
之前一直没有契机,现在,我就全和你说了。”
石秋榭盯着迟挽的眼睛,确定他现在是清醒的,然后就从外面搬了个凳子进来坐下:“你说,我听着。”
“我,我有病。”
迟挽有些结巴,他怕石秋榭会嫌弃他。
“嗯嗯,我知道,往下说。”
石秋榭不以为然,有没有病还要说啊,正常人谁像迟挽这样。
石秋榭神情自若的样子反倒让迟挽不那么紧张了。
他渐渐放松下来,声音也回复了正常:“我得了很严重的焦虑症,这种病在我面对人群或者受到刺激的时候,就会发作。”
“具体症状就是心悸呼吸困难,厌食也很严重,而且我没有办法做任何事情,哪怕是抬抬手指或者翻身下床,我都做不到。”
迟挽低着头,把自己的病情全盘托出。
石秋榭摸着自己的下巴,眼睛微眯:“那天,我们第一次见面你那么冷漠,和后来相处的时候完全不同,是不是发病了?”
迟挽点点头:“嗯,当时我,没办法正常沟通,只能勉强回答完你的问题。
你一走,我就倒在院子里了,缓了很久才能正常呼吸。”
“后面我去给你送东西的时候,本来想解释来着,但是你当时说不听,我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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