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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清脱口而出。
话音刚落,两个人都怔了怔,一种微妙的气氛在空气中扩散。
容清率先反应过来,急忙找补:“是我太太,她对花生过敏,孩子也遗传了她的过敏症状。”
“嗯。”
江景盛闻言,忽地笑了笑。
容清懊恼地咬了咬下唇瓣,他不是很明白江景盛在笑什么,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现在是流感的高发期,他作为门诊大夫不应该很忙的吗?
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江景盛解释:“我不是负责门诊部的医生,只是前段时间帮同事代一下班而已。”
容清沉默地看着手里的那袋坚果,江景盛就静静地站在他身旁。
许久之后,容清出声:“我不明白。”
江景盛:“什么?”
容清绷紧着脸,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沉声道:“我结过婚,现在还有孩子,你不在的那几年,我和别人共同孕育孩子,我们甚至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我不介意。”
江景盛看着他,目光晦涩,声音很轻:“哪怕是真的,我也不介意。”
容清双眼微微睁大,心突突地跳个不停。
江景盛的目光专注地落在他的身上,温柔又炙热,容清下意识地避开他的视线,不知所措地推着购物车,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江景盛的出现扰乱了他的心神,连原本坚定不移的内心都慢慢开始动摇。
无论多少次,他都很难拒绝江景盛。
哪怕五年毫无音讯。
风轻轻一吹,可以燎原。
容清:“江景盛,我们已经分手了。”
“所以我在追求你。”
江景盛眼神微暗,清冷的声线中带着沙哑。
容清心尖一颤,强装镇定地说道:“这并不好笑。”
他低着头,江景盛看不清他的表情,“你知道的,我从来不跟你开玩笑。”
两人又陷入短暂的沉默。
容清强忍着心里的悸动,抬起头看向江景盛,冷漠开口:“我们不合适。”
江景盛出身富贵之家,是站在金字塔上的人物,他这一生注定不凡,而自己不过是混迹在底层的小人物。
就像他的母亲曾经所说的,江景盛跟他不是一路人。
而平凡又普通的他,怎么配站在江景盛身边。
如果他们合适的话,当年就不会分手了。
江景盛垂眸看着容清,眼眶泛红,努力咽下从喉间涌上来的酸意,声音哑得快要碎掉:“合不合适,不应该让你我之外的他人来评判,小清,这对我不公平。”
容清难过地别开头,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滚滚落下,他悄悄地吸了吸鼻子,不想让江景盛发现他的异常,可浓浓的鼻音还是出卖了他。
“我不喜欢你。”
“我早就不喜欢你了。”
“没关系。”
江景盛站在他的身后,挨得极近,难过的声音带着几分乞求:“我们可以再勇敢一次。”
容清抹去眼角的泪水,别扭地开口:“如果你只是心血来潮,或者想要报复我当年甩了你,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不是心血来潮,更谈不上报复。”
江景盛急切地想要跟他解释,连声音都带着点慌乱:“我这几年一直在漂亮国,最近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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