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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了勤政殿?”
雪沛身形一顿。
萧安礼的脸离自己很近,那双冰冷而美丽的眼珠里,没有丝毫的情绪和生气,刚才的人影已然消失,灯影瞳瞳,又重新剩下他们二人。
雪沛吞咽了下,承认:“是。”
“所为何事?”
雪沛不习惯被这样直接的注视,尤其是这种受制于人的姿势,松子糖在口腔里融化得只剩丁点:“我、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说我是一只萤火虫,我要找回自己的宝石。
被那审问的眼神刺痛,雪沛低下头,轻轻地:“你都忘啦?”
“抬头,”
萧安礼盯着他,“朕在问话。”
雪沛抿着嘴。
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为什么还要问。
难道是不相信?
他犹豫了下,这会儿要不要化为原形,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应该……不会被打死吧?
正想着呢,下颌处一阵冰凉,被硬物顶住,雪沛心头一跳,被迫抬头——
萧安礼随手从桌上抽了把折扇,一点点地把雪沛的脸抬起来:“还有,上次在勤政殿龙椅前遗留的泥土,是不是也是你带来的?”
扇柄是用玉石所做,通体洁白,莹润无比。
却触手冰凉。
雪沛呼吸急促了些,猛地别过脸:“……不要这个!”
他讨厌扇子!
讨厌这能带来风,也同时会铺天盖地般扑过来的无情。
萧安礼的动作凝滞,似乎没想到对方会反抗,而就在这瞬间,雪沛已经按着膝盖起身,要逃离这逼仄之地。
他想都没想,直接用扇子给人挡回去——
“别碰我!”
雪沛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大,一把挥开那柄折扇,萧安礼没躲,静静地看着扇子被甩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放肆。”
“唔……”
他转过头,一把掐住雪沛的下巴,语速很慢:“朕让你出来了吗?”
雪沛疼得冒眼泪,修长的脖颈被迫扬起,露出最脆弱的喉部。
为什么——
短短半月的功夫,他已经是第三次被萧安礼这样钳制。
浴桶,鬼市,还有此时。
虽说不至于要了性命,他能感觉到萧安礼控制着力气,可还是疼,再加上身份地位的天堑之别,对方简直如同碾压蚂蚁似的,轻而易举地压着他,如同凝视一只挣扎的鸟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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