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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段砚初正往外走,余光发现这家伙一直盯着他看。
“我发现你对危险感知很低。”
陈予泊见他要走,步伐跟了上去,选择问出这个与当下有所关联的问题:“你刚才为什么要问他这只笔的主人是谁送的,你知道是谁?”
段砚初似有一愣,仿佛意识到什么后,他唇角微扬,忽地往旁走了一步。
陈予泊一愣,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可身旁就是走廊的墙,直到后背抵着墙无路可退,马丁靴被皮鞋抵上,触碰的瞬间,心脏骤然落慢了一拍。
他目光撞入段砚初含笑的双眸,喉结滚动,不动声色转移视线。
“是啊,我的处境很危险,所以才需要你保护我。”
段砚初停下脚步,如画的眉眼映入对方眼帘,语调带着温柔的肯定:“陈予泊,刚才做得很好,请继续保持。”
其实也就是很寻常的夸奖,也不知道是原因心猿意马,胸腔里头兵荒马乱。
陈予泊摸了摸鼻子。
*
一行车辆缓缓从博物馆右侧驶离,前后左右都有车辆护着中间的房车,道路依旧施行交通管制措施。
房车后座。
“大少爷,我还可以问个问题吗?”
陈予泊坐在躺椅后排,矜矜业业给大少爷揉捏着额头,他用指腹抚过对方的眉梢,收敛力度,生怕弄出痕迹了,又见段砚初腰腹位置盖着小毯子,姿态放松正享受着他的按摩,应该心情还不错。
脑海里十万个为什么还在不断浮现。
“问吧。”
“那个外国佬就这样放过他吗?”
粗糙的指腹轻抚过眼皮,惹得眼皮轻颤,缓缓睁开眼。
四目蓦然相对。
陈予泊按摩的手停滞须臾,撞入对方目光时按摩的动作竟有些心虚,虽然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你把芯片都弄坏了我也没有任何理由指控他。”
陈予泊有些心虚:“大少爷,抱歉,是我心急了。”
段砚初倒没有要责备他的意思,毕竟他想也知道可能会是什么,见这家伙还会内疚倒还有些新奇感,看来真是他钱到位了,他眸底浮现打趣的笑意:“今晚洗干净来我房间就好。”
“你刚才说你的处境很危险,是指你是信息素失控者的身份?”
陈予泊似乎快习惯这男人时不时的调侃,认真回想,想到那男人从头到尾都盯着段砚初看:“但刚才那个富豪是Beta,他一直盯着你,那只笔真不是他的吗?”
Beta也敢肖想Omega?
“Beta也会有他所要的东西。”
段砚初心想这家伙可算是憋不住了,从认识到现在还挺能憋的,很有职业操守。
陈予泊感觉到指腹下睫毛扇过,惹得指尖酥麻,他唇动了动,不假思索涌上嗓子眼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他肯定见色起意。”
“嗯,也有可能,陈保镖看得真仔细。”
段砚初笑了出声。
陈予泊感觉到被敷衍:“还是不应该放过他,万一这人对你图谋不轨又或者是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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