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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轩离自小在宫里长大,虽不及其他几位皇兄皇弟过得锦衣玉食,对比百姓已经过得甚好,后来长大去了边疆打仗,一去便是六年才回来京城。
他也是去了才知晓边疆的苦难非常人所能感同身受,转念一想,姜汐瑶的家人便是镇守在大宣北边的凉州,深有触动。
龙轩离道,“凉州的上元节是怎样的?”
姜汐瑶吃了口奶酪浇鲜樱桃,想了会儿,努力回忆原主的记忆,“凉州自然没有上京的繁华,上元节也自然没有如此规模。”
话音一转,“但,家家户户也会上街赏灯赏月,也是热闹的。”
说着她便笑了,“有一年,妾身顽皮受了罚,正是上元节当日,妾身的哥哥姐姐偷摸来了祠堂,与妾身一道偷着角门溜上了街。”
龙轩离盯着她笑容,很触动,生在皇家没有普通人的亲情,所有人都彼此防着,即使是问好担忧也只是表面上的关心。
今日听到了她家兄弟姐妹偷溜出去的事,甚是觉得不同。
“陛下,您猜猜后来怎么样了?”
“如何?”
姜汐瑶说的津津乐道,“后来自然是被阿娘阿耶发觉了,等妾和哥哥姐姐回家时,在角门口被逮了个正着,阿耶愣是罚了妾身跪了一夜的祠堂,说妾身顽劣。”
龙轩离听着这哪是顽劣,只是贪玩了些而已。
姜汐瑶问道,“陛下,您觉得妾身顽劣吗?”
龙轩离宠溺的摸了摸她发间,认真回道,“不会。”
“妾身就说嘛,妾也没觉得自个儿顽劣,小孩子家家的贪玩了点正常。”
龙轩离笑道,“不顽劣,倒是没规矩得很。”
只是表面责怪而已。
“妾哪有,妾身胆小,是最守规矩的。”
“恩,朕许你在朕面前没规矩,外人面前不许如此。”
龙轩离说的正色,“你呀你,在朕面前一点儿也不胆小,胆大的很。”
姜汐瑶故意一拜,笑道,“妾身不敢。”
哼,就属她最敢。
吃得差不多了,街上的人也少了许多,姜汐瑶跃跃欲试,“陛下,妾身想……”
不用说他也知道,她是想上街玩儿。
龙轩离淡淡的应道,“走,带你赏灯。”
姜汐瑶应声,想上前挽他的手,想想又不合规矩,瞬时又把手缩了回去,龙轩离瞧见她方才的姿态,这会儿倒是胆子小了。
于是便伸手揽上,说道:“这里不是宫里,不必如此拘束,规矩可以不守。”
听了他这番话,姜汐瑶心也放下了,犹豫间牵上他的手,他的手掌温厚有力,牵着她一直往前走。
街道两旁又挂上了一盏盏的花灯,将整个街道照得更加亮堂堂的。
繁华的街道人头攒动,人们手里有拿着花灯,有手提着各种精致小盒,有些是首饰盒,有些是吃食,脸上都是喜悦的笑容,或驻足赏灯,或游船赏月,好不热闹。
姜汐瑶戴着帷帽,缓缓走在热闹的街道上,身旁站着的是面如冠玉的男子,她虽戴着帷帽,隐约从帷帽中透出不寻常的美色,配上婀娜多姿的身形,路过的人不由得多看两眼。
感叹郎才女貌,甚是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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