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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车窗外城市亮起的霓虹下疑惑地问:你可以接受吗?
孟煦洲外表硬朗,乍看和温润毫不沾边,风流这样的形容也与他无关。
余藻多看两眼,多年前的悸动就卷土重来,压得他心跳惶然,又匆匆移开。
如果不是孟煦洲,他不会解释,这会难得补充一句:房东没有退我多少,我现在
大学毕业两年而已,又要补贴家用,舅舅有基础病,舅妈去年开始也老往医院跑,也有必须做的手术。
余藻努力让自己口吻趋于平和:我现在是负债状态,虽然手上的钱还可以多住几天
他接受了孟潮东前未婚妻给的委托报酬,依然填补不了全部窟窿。
余藻在舅舅面前都说好,表弟问起也说没问题。
实际上不止内心空空,钱包也空空。
孟煦洲:还差多少?
余藻:什么?
孟煦洲得知孟潮东的结婚对象不是余藻后,就开始打听这两个过去的状态。
孟潮东和余藻恋爱多年,可以说一毛不拔。
圈子里随便抓个人都知道谈恋爱是要花钱的,他的做派被人诟病,也能脸皮厚说是余藻爱他爱得要死,才不接受,说余藻和其他人不一样。
这样越发证明了他的烂人本质。
真正的喜欢哪里舍得余藻如此窘迫,看对方为了经济焦头烂额,等着对方低头求饶。
孟煦洲:你的负债。
余藻平时穿的都很普通,他连租的房子都离公司很远,每天通勤很久。
他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十几岁的时候就因为颠沛洒满疲倦,也算是另一种分毫未改。
余藻别过脸,下颌紧绷,难堪地绞着自己的手指,却听开车的男人说:我们会结婚,你的负债也是我的责任。
他说结婚反而提醒了余藻。
以前同性恋不能结婚,反而都为了爱,现在能结婚了,婚姻法保护的还是财产,不保护感情。
但他不图钱财,图孟煦洲本身,即便他们也很陌生。
后排还在和太奶发消息的孟荳说:结婚就是共同承担啊,不能同生也可以共死,我爸爸妈妈就是这样的。
余藻一开始以为这小孩跟着孟煦洲是因为父母出差,这会听出了不对,小声问:他的爸爸妈妈
晚上堵车,孟煦洲微微偏头,低声道:去年出了登山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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