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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大厅就要提前很久预订,价格远超余藻的消费水平,更别提要提前年为单位预订的包厢了。
室内盆景和室外的景色应和,余藻跟着服务生上楼,心想也不一定是提前定的,人脉或者财力都可以。
或许贺饮的相亲对象对他特别重视,还是两家是世交?
二月的a市外很冷,室内开着暖气,出门特地戴了一条交叉毛绒围脖的余藻往里走。
二人包厢的一侧坐了人,对方穿得很正式,侧影就让余藻觉得眼熟异常。
余藻小时候活泼,寄人篱下后变得沉默寡言,生活上紧张也不显露,恋爱似乎也不见心动。
孟潮东就这么说过他。
余藻,你就像一条死鱼,太没意思了。
孟潮东以为余藻不知道他在朋友前这么说他。
贺饮以为余藻爱孟潮东爱得很深。
却不知道余藻看孟潮东的时候,想的永远是另一个男人。
不好意思,我来迟
余藻走到男人对面,没拉开椅子,话就卡住了。
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对方似乎没认出他。
和孟潮东有几分相似的面孔望向他,似乎在确认这次的相亲对象
你是贺饮?
鱼在死水里久而久之成了死鱼,此刻余藻却清楚地听见了扑通声。
这是孟煦洲。
孟潮东同父异母的哥哥,才他真正喜欢的人。
余藻出发前,贺饮还自信地说:小藻你放心,虽然没有这次相亲男的资料,但我姐夫给我透露那人是个未婚带孩子的海龟。
精神损失费我会给你的!!
眼前人,海归,未婚有孩,孟煦洲。
余藻内心惊涛骇浪,面上冷静地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
对方长得比余藻印象里成熟许多,也比余藻的前男友更高大。
余藻以为自己表现得很正常,实际上慌乱到脖子上的围脖还没摘。
打了招呼也没有和男人对视,默默低头,看着桌上茶水沸腾冒出的白色热气。
孟煦洲突然想到昨晚和侄子看的古装剧,里面有个角色就戴着这样雪白的围领。
他完全想不起那个演员长什么样,却想起了眼前人高中的模样。
孟煦洲没有戳穿眼前人的真实身份,问了句:贺先生很怕冷吗?
他身形就极具压迫感,和孟潮东的像也仅仅是一双唇,气质天差地别。
余藻忍住多看两眼的冲动,一边压下内心的荒诞和没被认出的失落,他当孟煦洲忘了自己,低头说: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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