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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服的袖口宽松地滑落下,不管是红色的布料还是袖口的黑边,都衬得从那袖口伸出的手臂白得晃眼。
可偏偏手肘关节处好像被什么磨到一样,泛着一层粉。
同样的衣服在自己身上显得皮肤黑了几层,怎么穿在阮越身上就显得他更白了,卢骄不理解。
“我都说了出——”
阮越抬头怒瞪一言不发的不速之客,信息素的味道带着掌控者的情绪,鲜明直白地表达着他的排斥。
但是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带着怒意对上来者的脸,声音戛然而止。
阮越有些慌乱,下意识地往后挪了一下,用另一只手按住自己的后颈。
那根本是无济于事的举动,更衣室里的信息素浓烈得好像有个alpha在里头发''''情一样,任他徒手去捂紧腺体,浓郁的酒香还是在一阵一阵的刺激卢骄的神经。
“你……出去……”
阮越的声音软了几分,兴许是他没什么力气了,喘息也比刚才更重。
卢骄走进更衣室,“砰”
地一声关上门。
迎着阮越错愕不及的视线,他轻咳一声才开口:“也许……你需要帮忙?”
卢骄的声音很不自然,只是屋里另一个人已经热得快神志不清了,仅剩的理智在拉扯着他。
“不……”
阮越根本感觉不到卢骄的不对劲,他有些悲哀,声音泄出他的情绪。
他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他不想……不想让眼前的人看到自己那么狼狈、丑陋的一面。
卢骄视线扫到了地面上,看到了碎裂的玻璃瓶和用过的针管。
他还抵着门没有动弹,只问:“抑制剂没用?”
阮越胡乱的摇头,声音带着哭腔有些崩溃:“没用……我打了两针了……一点用都没有……”
“你疯了!
冯医生说了不能过量使用!”
这个人又这样!
卢骄怀疑阮越靠自己的话,迟早要把自己弄死。
阮越的声音很无助:“我也没办法……”
卢骄终于忍不住,深呼吸走了过去。
不对——
深呼吸完感觉被酒味包围得更加紧密了,现在那种血液涌上头的感觉好像在推着人去释放最急躁的冲动,太阳穴似乎都在突突作响。
卢骄索性屏住呼吸,才走到阮越的面前。
阮越浑身汗涔涔,好像从水里刚捞出来一样,额发都被浸湿,脸颊浮着病态的红,视线迷茫地几乎像看不清一样。
嘴唇翕张但只倾吐出胸膛起伏逸出的粗喘,好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看起来比自己难受多了,绝不会注意到自己的不寻常,卢骄微妙地松了口气。
这大概就是冯医生说的,阮越在结束分化过程的最后,会有一段时间信息素达到峰值,过了之后才会趋于稳定且可以自控。
但抑制剂都没用的话,他要怎么帮助阮越,这不在他的知识范围啊!
卢骄咽了咽口水,尝试着开口:“抑制剂无法起效,还有什么别的方法能让你好受点吗?”
总不能就这样硬撑过去吧?都不知道阮越一个人在这里呆了多久。
阮越把头埋在臂弯里,摇了摇头,好像也同样束手无策。
卢骄就站在他面前,两人间隔不到一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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