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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时鹤书笑,徐义的汗毛瞬间立了起来。
只听时鹤书不急不缓:“徐尚书,太后真是给了您不少好东西……”
“不然您也狠不下心,冒着抄家的风险去吞军饷吧。”
心脏狠狠跳了一下,徐义的手微微收紧。
他紧绷着脸,“督公这是什么意思。”
时鹤书笑而不语,徐义冷声道:“难道您认为我徐某人会冒着天下之大不讳,去做那等阴毒小人吗?”
“阴毒小人?”
时鹤书饶有兴致的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那双微微弯起的桃花眼看向了徐义,时鹤书似叹非叹:“是啊,本督也在想,徐尚书不会放下高管俸禄,妻妾子女,去犯杀头的大罪吧?”
徐义的身子崩的更紧了。
他死死盯着时鹤书,却见那佛面蛇心的活阎王轻轻拍了拍手。
随即,一个腰悬双刀,以傩面覆面的少年搬着一个箱子,走入了会客厅内。
箱子重重落下,徐义的心也重重跳了一下。
“打开吧。”
时鹤书敛了笑,淡声开口。
烛阴上前将那箱子打开,里面塞满了兵部的文书。
仔细看去,还都是关于粮草及军饷的发放。
心跳的更快了,徐义却一派凛然:“督公拿这些作甚。
难道是想告知徐某人,兵部也在督公的监视下吗?”
“您想的太多了,徐尚书。”
徐义还未松一口气,便听得时鹤书轻声:“就不能是本督,单纯想取您的性命吗?”
玉白的手捻起杯盖,时鹤书轻轻研磨着茶杯:“驻北军自去岁三月便开始缺饷,西南军则是去岁五月,西北军则晚一些,今岁一月。”
“求粮求饷的飞书都送到了本督案上,本督想着现下又不是战时,更不是灾时,为何会缺?又为何会来求本督。”
额角汗珠沁出,呼吸粗重。
徐义几乎想抄起茶杯摔到地上,让时鹤书闭嘴别说了。
但奈何,不可以。
茶水在杯中晃动,时鹤书慢悠悠:“于是本督便派人去查。
这不查不要紧,一查啊……”
杯盖清脆落下,时鹤书抬眼看向徐义:“徐尚书猜猜,本督查到了什么?”
漂亮的桃花眼里没有任何情绪,时鹤书注视着徐义,放轻声音:“本督查到了徐尚书私吞军饷,倒卖军粮。”
徐义咬着牙,努力牵了牵嘴角:“督公怕不是受小人蒙蔽。
本官一向勤勤恳恳,为国为民,怎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时鹤书弯了弯眼睛,站起身:“本督也觉得徐尚书高风亮节,也想知道本督是不是受了蒙蔽……于是本督今日,亲自来了。”
吞咽声变得极其明显,徐义刚要说些什么,便见时鹤书从腰间取下了什么。
“好了,不多废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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