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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及拂云长
敬亭山
霸道强惨敌国皇子湛冲x孤绝志坚亡国医女南漪。
强取豪夺+结局he+追妻火葬场+先婚后爱+相互救赎+刀糖齐发。
湛冲自落世那天起,他的人生本该行于坦途,或许因得天独厚令众生不忿,偏要在其他地方找齐坎坷,于是一步一叩首,虽荆棘丛生,却游刃有余,直到遇见她。
体娇语怯的南漪除了一身窈窕别无长物,漫天风雪里,被迫仰望高高在上的他,那人懒懒偏头,黛蓝出锋的后面,是与雪沙同色玉雕一般的脸,那双眼睛里,毫不掩饰的冰冷与蔑视。
献祭
西且弥的冬天总是弹指一挥便抽身而去,可这一年却难得的漫长,阴霾了数日的天,竟扬扬撒下碎盐似的细雪,风刀卷积起一些,欲迷人眼。
高台上架着黢黑的十字木桩,跪倒在阶前的巫祝紧阖双眼,双唇翕动,念念有词,不时抖动身体,一旁侍奉的童子双手托举着一碗猩红的鸡血,面无表情的走近,端在巫祝身前。
南漪的肩膀被人用力推了一把,可彻骨的寒冷和久跪早已让她的双腿失去知觉,身后的人没有耐心等她恢复,左右二人抄起她的膀子,拎到巫祝身前。
巫祝皲裂枯黄的手指伸进鸡缸杯,没入半个指节,另一手捏住南漪的下巴,枯长乌黑的指甲陷在柔嫩的肌肤中,蘸了猩红鸡血的指尖点在她的眉间,又用力向额顶划去。
南漪被那股血腥味熏的直欲作呕,可自己已然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如若细辨,她的瞳仁里倒映着巫祝那双污浊的眼睛,除了屏住呼吸,紧闭双眼,别无他法。
“金乌窈窈,太阴冥冥,递瑞降圣,乞恩醮福……”
巫祝嘶哑着冥语,转身一把将鸡血泼洒在木桩下围的稻草上,南漪随即被架上木桩,捆绑在上面。
“五雷猛将,火神将军,神师杀伐,不避豪强……”
巫祝晃铃震摇的山响,喑哑低喃,“唯愿天神纳我供祭,伏乞天降神兵以御外夷……”
南漪试图转动手腕,可浆过的草绳在寒风中愈发僵紧,连一丝缝隙也无,这一刻,她甚至期盼着脚下的草堆快些燃起来,真的太冷了。
可是还未待片刻,耳边除了瑟瑟风雪声,还隐约杂糅着呼号和马儿的嘶鸣。
几乎脱力的南漪无法细辨那些声音的来源,可高台上的人们分明都听见了,纷纷焦灼地四下张望探究,不过几息功夫,那些纷乱已经由声化形,一群身着甲胄的兵卒,若碾碎镜湖薄冰的第一缕春阳,瞬间由四面八方涌入。
稚嫩的童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手中的血碗一扬,那片猩红就盛开在冷硬的基石上。
除了被绑缚住的南漪,高台上的人们一改方才的冷凝,一张张脸上写满了惊恐失措。
巫祝率先回过神来,抢先一把夺过旁人手中的火把,刚向前急奔两步,可还未等将火把抛上火堆,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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