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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坐下吧。”
“母后,栗嫔溺毙的事情,是你做的。”
没有疑惑,有的只是坦荡和肯定。
太后轻叹一声,“是,哀家承认,此事是哀家所为,哀家命人在她的居所放置迷魂香,待她睡熟后将她扔进了垚湖之中。”
“她是无意识死去的,没有丝毫痛苦,这算是哀家唯一能为她做的。”
尉迟玄百般不解,“可是母后,栗嫔可是你的亲侄女,你为何要对她下此狠手?”
“她只会牵连栗家,哀家也是迫不得已的。”
不中用的棋子,那便只能舍弃。
尉迟玄觉得面前的太后实在是陌生,让他都有些看不清了。
“母后,这一次,儿臣会保全你的名声,但这样的事情,母后最好不要再生出第二次,否则,儿臣不能为难母后,却可以为难栗家。”
这话,也是隐隐的威胁。
太后轻轻点头,“好,哀家答应你。”
她也只想再保住栗姝,除此之外别无他想。
见她答应,尉迟玄也不再多说什么。
不知从何时起,他面对着太后便无话可说,甚至每一次踏入延慈宫的步伐都是格外的沉重。
“若无他事,儿臣便先行告退了。”
“好,政事繁忙,皇帝,你便先去吧。”
她给足了尉迟玄借口和面子,目送着尉迟玄离去。
这一日的尉迟玄心情格外烦闷,拿起奏折也看不进去。
孙康才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启禀皇上,云妃娘娘携付贵姬前来,说是有要事禀告皇上。”
正好看不进折子,尉迟玄便摆手说道,“让她们进来。”
听见付瑶琴哭哭啼啼的声音,尉迟玄便又感觉到厌烦。
行过礼后,端妙云便开了口。
“皇上,付贵姬有话要告诉皇上。”
付瑶琴带着哭声道,“皇上,瑾容华是冤枉的,她并没有推嫔妾,是嫔妾自己跳下荷塘的。”
这话让尉迟玄一时半会儿都没能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
“嫔妾说,那日嫔妾深受甘太医的蒙骗,误以为自己腹中的孩子保不住,这才会一时鬼迷心窍陷害瑾容华,嫔妾知错了。”
她跪了下来,尉迟玄对她的心情甚是复杂。
一直以来,他都觉着付瑶琴是个心思纯良的,加之她是付承泽的女儿,他对付瑶琴的印象都很好。
可今日,一切却都颠覆了。
端妙云:“皇上,臣妾已经审问了甘太医,他已经承认了所有的事情,并且指认都是栗婉仪指使他干的。”
尉迟玄的视线落在了她们身后那被绑着的甘延。
“说,她都指使你干过什么?”
“崇乾三十一年六月,栗婉仪指使微臣暗害了皇上当时的一位的侍妾,本想让其流产,却不想让她一尸两命。”
“崇乾三十二年三月,栗婉仪命微臣……”
每听得一句,尉迟玄的心便下沉一分。
“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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