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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翮反抗。
“下地很累人的,你听话好不好?”
阳岑按着他的肩膀将他又翻了回去,“其他的活我也就让你去了,但是明天我得尽快帮王郎君他们掰完,顾不上你的,知道了吗?”
问完以后没有得到回应,他又低下头去看,谁知还没凑近就听见林翮闷闷地回:“知道了。”
阳岑夸了他一句乖,然后收拾好药膏,走出了房间。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他就起来去厨房烧火做饭,今天只有小狗狗一个人吃,所以简单炒两个菜就行了。
一切都弄好以后他将饭菜放在锅里,盖上锅盖,接着把灶里的柴退了出来,用灶灰围着四周,确保林翮醒来以后还能吃上热乎的饭菜。
早上五点,村里的公鸡逐渐开始打鸣,只是还不频繁。
天色灰蒙蒙的,空气凝结着细小的水珠,不出意外的话会起一场大雾。
阳岑站在院边等王郎君,不出一会儿就看见他背着背篓走过来了。
王郎君一共背了两个背篓,最大的那个是上次背柴火用的,要是装满苞米的话,他肯定是背不起来的。
阳岑很自然地就接过来背着,把稍小一点那个还给了他。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早晨的露水太多,很容易就打湿了鞋,湿漉漉地穿在脚上,变得有些
沉重。
到了落云脚,阳岑先是问了一句:“杆留着吗?”
“留着吧,等过些日子我再来砍。”
“好。”
阳岑没怎么说话,背着背篓走近地里开始掰,他没有整个儿掰下来,而是剥开外壳以后才掰的。
“我给你剥了壳再掰,这样你拿回去就直接晒了,方便些。”
王郎君在另一边掰,听见这话后感激地说着:“那真是谢谢你了。”
大家都知道,剥了壳的苞米不占地,同样的一个背篓,剥了壳的就比没剥壳的要重,而且在苞米地里剥壳不方便,容易掉屑在身上,特别的痒。
阳岑只是想着都是邻居,能多帮一点就多帮一点,至于痒不痒的也没那么重要,到时候回家好好洗洗就行了。
掰了一会儿后,背篓里的苞米逐渐增多,重量也上来了,他就将背篓放在地上,掰一个就扔一个。
背第一回的时候路过自己家门口,阳岑特意往里面看了一眼,门还是关着的,看样子林翮还没醒。
他将苞米倒在王郎君家院子里,回去的时候没忍住还是进屋看了一眼,透过一条细细的门缝看见宝贝小狗还趴在床上睡着。
阳岑不敢弄出多大的声响,轻轻捡起院里的背篓就走了。
这么一耽误,回去的时候王郎君的背篓已经满了,他就走过去端起来全部倒在自己背篓里,又剥了一会儿,这才背着走。
就这么一来一回的,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太阳虽然还不大,但是阳岑已经很热了,就卷起了半截袖子。
王郎君看了一眼天,说:“阳猎户,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做饭吃吧,等下午再来。”
他的意思是想让阳岑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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