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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妈妈”
,龟奴从门外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鸨母正盘点这日的盈余,一看龟奴慌手慌脚的,跑得鞋都掉了,细眉一皱,怒斥道:“什么事着急成这样?慌脚鸡似的,别吓着客人”
。
龟奴走到鸨母身侧,同鸨母小声耳语道:“外头来了好多人的,把咱们控鹤馆给围起来了”
。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敢不打招呼就来闹事!”
鸨母一拍书案,勃然大怒。
控鹤馆是有钱有身份的主儿才能来的地儿,又有显赫京官做靠山,闲杂人等是不敢来寻隙滋事的。
“看那身打扮,像是司隶衙门的”
,龟奴战战兢兢地说。
“司隶衙门?”
鸨母脸色大变,自言自语道:“这没收到上头有什么风声啊”
。
上头连风都不露,难不成连上头几位大人也出事了?
“说的就是啊”
,龟奴随声附和,“妈妈,您还是先去前头瞧瞧罢,别让这群人,把东西都砸了”
。
“走走走,先去看看”
,来不及多想,鸨母忙慌起身,被龟奴搀着胳膊向外疾走。
鸨母与龟奴刚携手走到了大门前,只听哐当一声,大门被人从外头撞开,一大波人潮涌了进来,险些将鸨母掀个跟头。
“官爷,官爷”
,鸨母堪堪站稳,就上前跟衣着最是光鲜的人说话,“今日到底所为何事?”
景安抬手甩出一卷布帛,高声喊道:“收到可靠线报,司隶衙门抓捕的要犯潜到了控鹤馆,我等奉命前来缉拿,有一个算一个都不许动”
。
窝藏要犯可是大罪,谁都担不起。
鸨母正待提裙上前查验,可连告示上是男是女都还没看清楚,景安已不慌不忙将其收好。
其后,常服打扮的中常侍大踏步地走了进来,一句话不说,脚步也不停,径直上了二楼。
鸨母指着中常侍,嘴唇哆哆嗦嗦,“燕…燕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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