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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秦鹤洲瞪大双眼,脸上的伪装一瞬间土崩瓦解。
他本来是想顺着赵鸣筝的话问,让他承认是自己的徒弟,拿师父身份压制对方让他老老实实听自己的话,把绳子解开,没想到被赵鸣筝的话震得说不出来话。
“怎么,不相信吗?”
赵鸣筝问。
秦鹤洲盯着赵鸣筝,脸上再度出现了警惕:“有什么证据吗?假设,真照你们所说,我失忆了,可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你又怎么证明我说的是假的呢?”
赵鸣筝问。
秦鹤洲明知道自己一旦回答,就会被对方牵着走,但事到如今却没有别的办法,也顾不得伪装情绪,只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就是……不可能。
我再禽兽,也不会对着自己的弟子,呃……下手。”
看到秦鹤洲青涩的样子,赵鸣筝忍不住心头发热。
秦鹤洲似乎无论何时都应该是沉默内敛的,眼前这个羞涩的“少年”
,令赵鸣筝好奇,忍不住想要探究,秦鹤洲是怎么一点点变成记忆里熟悉的模样的。
现在的秦鹤洲,应该还没有杀过人吧?
十几岁的他,还不像他生父秦陌那样是江湖上有名的魔头。
他骄傲,青涩,一心想在江湖上混出名头,永远不要去过从前那样挨饿的日子。
挥剑杀死第一个人的时候,他应当坚信着对方是罪有应得。
他或许不够光明磊落,却坚定地走在他所信奉的路上,从不回头。
“你不说话,是被我说中了?”
秦鹤洲说。
此刻他心里只觉得慌张,弄不清眼前人到底有什么目的,是不是在欺骗自己,也不敢相信时间真的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
但越慌张,他越要镇定,不敢让人瞧出他的恐惧。
“我只是觉得你现在太可爱,想亲一亲你。”
赵鸣筝刻意逗他。
秦鹤洲果然再次慌了神色,所有的伪装土崩瓦解。
赵鸣筝转动轮椅,靠近秦鹤洲的床榻,吓得秦鹤洲拼命挣扎。
韦秋绑的绳子并不太紧,但秦鹤洲孱弱的身体实在无力破坏。
赵鸣筝低头,身子前倾,逐渐靠近秦鹤洲。
秦鹤洲吓得不敢再看,索性心一横,想着被亲一口也不过就一口,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干脆闭上了双眼。
只听“噗嗤”
一声,赵鸣筝笑出了声,秦鹤洲再睁眼,赵鸣筝已经重新规规矩矩地坐在床前。
“你……”
“师父,你小时候,其实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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