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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所有人都瞒着她。
沈半月一脸阴暗。
谢香衣本意是想暗地里关心沈郁澜,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竟然给沈郁澜惹了麻烦。
七月初,枣树上的绿果子是看得见的新鲜,虽然没有熟透,但看着头顶一串串果子,心里也是敞亮开了。
吹着带有枣香味的风,忧愁减去大半。
沈郁澜正和柳君说正事,沈半月阴着一张脸过来了。
沈郁澜被这祖宗闹怕了,第一反应就是看眼时间,中午十二点,是午休时间,吓死,还以为这祖宗又逃学了。
不过看她脸色,八成是要大闹一场了。
柳君听说过沈半月的光荣事迹,拍拍沈郁澜的肩,留给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腾地儿给她们姐妹俩单独聊了。
“怎么噜噜脸儿了啊。”
沈半月憋屈道:“最近你和妈妈都不在家,留我一个人和爸住,我天天吃泡面,难吃死了。”
“害,早说啊,我把食杂店钥匙给你,以后你就去那里住。”
掏钥匙时,突然想到,都没脸到那种地步了,是不是该做一点有骨气的事,以后就不应该去闻砚书那里住,可是,下午就要练科二了,晚上回来不方便,只能“勉为其难”
地继续住在那里了。
沈半月摇头不接钥匙。
沈郁澜生疑道:“有心事?”
“嗯。”
沈半月直言道,“姐,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对于沈半月,沈郁澜从来没有往那方面想过,以为她是从小缺少父母陪伴,才会反常地黏着自己,以前她都惯着她,但每个人都是独立个体,都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半月年龄也不小了,也该长大了。
这一回,沈郁澜没由着她的性子,“差不多吧,没谈也快谈了。”
只见沈半月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了。
沈郁澜实在不知她是在哭什么,问:“咋哭了啊?”
沈半月一抽一抽地说:“你谈恋爱了。”
沈郁澜纠正,“是还没有谈。”
“就是谈了,你就是谈了!”
沈半月开始不讲理,“谈恋爱了,你就会有小孩,有小孩了,你对我的好就要分走了,我不管,我不许你谈恋爱,从今天开始,我要跟你住在一起。”
“啊?”
“你要是拒绝我,我就,我就去跳河!”
这祖宗,老毛病又犯了。
这可难办了。
“不行啊,半月,我要练车了,以后晚上得住在县城。”
沈半月当即说道:“我也去!”
什么?!
一阵风从身后吹过,沈郁澜小身板一晃,假笑一声,心里已经自动给此情此景配上一首伤感的非主流bgm了。
于是事情变得更复杂了。
练完车,拖着疲惫身体的沈郁澜推开家门,看见等待她回家的老母亲和妹妹,环顾左右,没有看到闻砚书。
第一句话就是,“闻阿姨呢?”
叶琼回答,“砚书说,我们人太多,住不开,她出去住了。”
“出去住了?”
沈郁澜提起嗓门,“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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