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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台上的东西被扫落,秦澈单腿撑在地上,只能牢牢抱住眼前的人,连头发丝儿都沾满了秦靖川的气息。
他终于求饶:“秦叔叔,秦叔叔……”
一声声儿的,带着哭腔,拿捏住秦靖川的死穴,忍不住偏头咬在这小妖精颈侧……
二楼弄出这样大的动静,下人们却始终静悄悄的,早就习以为常。
只是按照秦靖川的习惯熬好了一壶汤水,由他哺给小少爷。
秦澈骨头都酥了,咽也没力气,全顺着口角往下流。
秦靖川伸手替他擦了,嘴对嘴喂进去一点,抬头对上那双掩不住春情的瑞凤眼,更深处带着怒气,还在怨他。
“你也甭瞪我,”
秦靖川把人洗干净裹进怀里搂着,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那宋小姐就是个疯子,你打她我不反对,可她万一做出点什么极端事儿呢?停两天活动就当休息休息,也是为了你好。”
秦澈偏过头去不搭理他。
秦靖川在外头是出了名的不好相与,这要是外人,他早就撂挑子不伺候了。
这会儿吃饱喝足,狗似的巴巴凑上去,话里话外竟然带着委屈:“你怎么能跟我说分手呢,这跟往我心口扎刀子有什么分别,是不是跟外头什么人学坏了,你小时候可是跟在我身边撵都撵不走的。”
秦澈听不下去了,但又没力气挣脱,索性闭上眼睛。
秦靖川熄了灯,将他搂瓷实一点,怀里人抱着硌手,他又多嘱咐一句:“在家按时吃饭,不能断了顿,这小屁股捏着都没肉了。”
甜言蜜语听得人耳朵发腻,却自始至终没有对“禁足”
的事情松口。
秦澈听着身后浑厚有力的心跳,秦靖川从来都把他当小孩罢了。
好久没折腾过这么狠了,秦澈险些小死一回,梦一个接着一个,眼皮酸软得怎么也睁不开。
秦靖川一直保持着当兵时的生物钟,清晨时分准时醒来。
怀里沉甸甸热乎乎的,他伸手将被沿压下去,露出熟睡的一张脸。
只是眼皮肿着,鼻子红着,唇角也破了道口子,带着被浇灌后的憔悴的漂亮。
这孩子猫儿似的依赖着他,秦靖川不敢动,想起第一次遇见秦澈时的场景。
当时秦靖川也才十一岁,是秦家本家的大少爷,去哪里都风光霁月受人簇拥。
那天搏击课结束,父母带他去参加一个外戚孩子的抓周礼,秦靖川满脸不情愿,也不好奇,不愿把时间花在一个只会哇哇哭的小婴儿身上。
说是孩子抓周,其实不过是秦家人组织聚会的借口。
秦澈父亲在家中的地位并不高,忙着携妻子拜见长辈和同族,刚满一岁的小秦澈独自趴在铺了白布的宽大桌面上,又冷又饿,被冻得哇哇大哭。
还是其他同门女眷注意到,将孩子抱起来哄慰,组织张罗抓周的器具。
秦靖川到场时就看到一个哭闹不止的小屁孩,明明手脚都那么软,却有本事攥着拳头干嚎,嗓子都喊哑了。
抱着他的女眷没有别的法子,胡乱哄道:“不哭了不哭了,要给大少爷看笑话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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