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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烛抱着虫虫,看了眼杨媚儿的房间,沉了下眼帘。
杨媚儿房间的门打开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候后了。
一个穿着黑色衬衣,流里流气地男子从房间走了出来,男子从白烛身侧走过的时候,故意朝着白烛胸前了过来,白烛抱着虫虫微微侧身躲过。
男子一个趔趄差点跌倒,眼底升起一抹怒意,转身就朝着白烛“呸”
了一声。
“臭婊子,孩子都有了,装什么清高!”
白烛下意识捂住虫虫的耳朵。
虽然见色起意,可男子却也没有再多做纠缠,骂骂咧咧的下了楼梯。
白烛抱着虫虫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出来找虫虫的杨媚儿。
看到白烛,杨媚儿转身回了房间,将自己重重摔在了沙发上,随后拿起烟盒,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目光扫了眼白烛身上价值不菲的裙子,轻笑了声。
“这是得手了?”
白烛没有应声,而是将季淮南的黑卡放在了茶几上。
“看来,你这几天也不算白忙活!”
杨媚儿拿起黑卡,看了眼。
白烛从来没有问过那个让杨媚儿如此作践自己的男人是谁,杨媚儿也从来没有问过,三年前那个把白烛送进监狱的男人是谁。
这几日白烛早出晚归,虽然没说,但是杨媚儿多少猜到些。
接下来几天,白烛一直窝在杨媚儿的住处,陪着虫虫。
白烛没有去询问过那张黑卡的最大限额是多少,也没有去关注过季淮南有没有再找过她,她亦没有在他面前去晃悠过,那晚的交集似是一颗石子投进了湖中,没有激起一丝涟漪。
这几日白烛没有出门,杨媚儿也安分了下来,最高兴则是虫虫了,小丫头脸上整日都噙着笑容。
“妈妈,虫虫会死吗?”
虫虫躺在床上,抬头看着白烛问道。
看着虫虫苍白的面色,白烛鼻子酸了酸,嘴角努力扯出了一个弧度,柔声安抚道,“虫虫放心,妈妈一定会想办法治好虫虫的病,到时候虫虫就可以和其他小朋友一样,去上学了。”
“那等虫虫病好了,可以见到爸爸吗?”
虫虫高兴地问道。
白烛一怔,看着小丫头一脸希冀的表情,到嘴边的话再也不忍出口。
虫虫眼里的光渐渐暗了下,而后又扬起了笑容,伸出手抱了抱白烛,故作坚强地安慰道,“妈妈,我不要爸爸了,媚儿姨姨说,爸爸是大坏蛋,不要我和妈妈了,那我们也不要他了。”
白烛抱着虫虫,没有说话。
虫虫是在三个月前发现的白血病,当时白烛看到杨媚儿寄给她的信,愣了下许久才反应过来。
她怀虫虫的时候,因为情绪不稳又加上营养不良,虫虫出生的时候,只有四斤三两,又加上不是母乳喂养,虫虫从小就体弱。
白烛走出房间的时候,杨媚儿难得没有抽烟也没有喝酒,而是拿着一本财经杂志看着,见到白烛走了过去,随手就合上了杂志。
“又要出去啊?”
白烛点了下头,犹豫了下开口:“不出意外,虫虫应该会找到合适的骨髓,这几天你准备一下,虫虫一旦做完手术,我们就离开这里!”
“离开?”
杨媚儿轻声呢喃着这两个字,眸光暗了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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