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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锦悦拿着那帕子走到书案前,一手将那毛笔从架子上取下。
这才将帕子晾在了书架上。
“明日差不多可以晾好了。”
宋锦悦喃喃说着。
秋韵垂着头也看着那帕子,附和着点了点头。
继母如今真真是一点面子功夫都不肯做
昨儿后半宿忽然刮起了猛烈的北风来。
吹打在窗柩上,倒是吵的人一宿都不曾睡的安生。
早起的时候,宋锦悦眼底有些许乌青,秋韵进来伺候的时候,就瞧见自家小姐面色憔悴。
惊呼道:“小姐?”
宋锦悦就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那黑漆雕花铜镜内的自己,不由叹了一声:“哎,也不知还要几日才能养回一些气色来”
“那婢子为小姐煮些红枣银耳莲子汤来?”
秋韵寻思着这些都是能补气养身的,想来两三日便能为自家小姐补回气色来。
“秋韵,先为我梳妆吧。”
眼下入宫才是紧要的,秋韵上前从妆奁上拿过脂粉,为小姐轻描着。
宋锦悦心中却想起了昨日的事情来,昨夜的事情闹过之后,想来贺元帧现下心中正是烦乱之时,今日,她可为他准备了一出好戏。
今日,宋锦悦特意挑了一身深紫色的对襟襦裙,裙摆上头用金线勾着边,裙面上亦是用金线绣了大朵叠促的荷花,瞧着端庄儒雅高贵。
发髻上的头面皆是或浅紫色或深紫色的花朵,一枝白玉簪子固定了挽起的发髻,鬓角两边各簪了一朵浅紫色的花朵,底下是一串串浅紫色的水晶流苏。
收拾妥当,宋锦悦起身朝着书架走了过去,她将荷包挂在腰间,又看向那挂在笔架上的深紫色帕子,现下那帕子已经干透。
上头瞧不见一丝污渍,宋锦悦将那素帕取下,拿在鼻尖嗅了嗅,上头那青梅酸香的味道扑面而来,宋锦悦这才安心将那素帕收入怀中。
“秋韵,你试试,看能不能闻到?”
秋韵上前嗅了嗅,摇了摇头,回道:“小姐,闻不到的。”
宋锦悦这才安心,理了理衣衫,道:“走吧,去给母亲请安去。”
主仆二人这才朝着沈氏的院落而去。
只要父亲一日未曾休弃沈氏,即便沈氏如今如何不得宠,她依旧还是国公府名正言顺的国公夫人,那太后的寿辰,自然只有沈氏有资格入宫去为太后贺寿,田姨娘是没有一丝资格能入宫去为贵人贺寿。
等到了沈氏的院落,宋锦夕已在此处候着她。
今日宋锦夕穿了一身鹅黄对襟襦裙,群面上用银线勾着着大朵大朵叠促花朵的轮廓,或紫或红的花朵聚在一处,瞧着倒是生机盎然。
沈氏今日穿了一身暗蓝色的对襟襦裙,上头亦是用金线绣着大朵叠促的花朵,只是那花朵的眼色或金色或银色,再无旁的亮色。
倒也极为贵气。
宋锦悦行了一礼,唤了一声:“母亲,大姐姐。”
沈氏摆了摆手,示意她起身。
她看向自己的女儿,柔声说道:“夕儿,走吧,咱们入宫去为太后娘娘贺寿去。”
“是。”
沈氏起身,走到宋锦夕跟前儿,牵起女儿的手,就径自朝外头走去,一眼都未瞧身后的宋锦悦一眼。
宋锦悦扯了扯唇,翻了个白眼,这才带着秋韵跟在沈氏身后出了国公府。
只是,瞧见国公府门前只停了一辆马车时,宋锦悦的秀眉不由皱了起来。
“哦,对了,悦儿,章府的马车怎么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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