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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呈兀自冷笑了声,像是又被气到了。
季凡灵:“……”
不是,你在气什么。
季凡灵:“你很喜欢桃子糖?”
房间里的顶灯半亮不亮,昏暗的光落在男人的长睫上,将锋利的棱角都变得柔和。
傅应呈黑眸微亮,像藏了钩子,望着她,半晌,轻声道:“是啊,我很喜欢。”
那你就想着吧。
季凡灵扯了下唇角。
大半夜的到哪给你搞桃子糖去,事儿还挺多。
过了会,季凡灵注意到毛巾逐渐变红,说明伤口还在渗血:“手给我看下。”
傅应呈伸出手,任她解开毛巾,看了眼伤口。
季凡灵:“你这不行,得去打破伤风。”
傅应呈顿了两秒,掀起眼睫,突然轻笑了一声:“你还知道什么是破伤风?”
季凡灵:“???”
女孩小脸瞬间垮了:“看不起谁?”
傅应呈醉意很浓,盯着她慢慢道:“那为什么,你受伤的时候,不去医院?”
季凡灵:“……”
原来搁这儿等着我呢。
该不会他不去医院,是在报复吧,就因为当年她不去医院所以他现在也不去……但是这对他到底有什么好处啊!
季凡灵抬了抬下巴:“你跟我能一样么?”
傅应呈:“哪里不一样?”
哪里都不一样。
她的命不值钱,死了就死了,他的命可太值钱了。
季凡灵说:“我又不怕死。”
傅应呈眼神微变,暗了下去,季凡灵站起身,丢下一句:“在这坐着,我下楼给你买药。”
*
季凡灵离开后,过了几分钟,房门突然被敲响。
隔壁房的情侣还在震耳欲聋的放歌,傅应呈没有动.
敲门声越来越响,几乎是带着怒气砸门,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操他妈的,辣死老子了……开门!”
一号房的情侣在大声听歌,没注意房门外的动静。
离得比较远的地方,三号房的吕燕打开门,从走廊探出头来,又很快退了回去,关上自己的门。
“开门!”
男人几乎是在砸门。
傅应呈起身开门。
门外的男人满脸涨红,额头青筋凸起,像是在忍着某种折磨,开口就是怒意:“你!”
他视线上移,撞见傅应呈冷漠的脸,话音一顿:“你是谁?”
傅应呈:“做什么?”
男人往他身后一扫,狭窄的房间一览无遗,看到女孩不在,恼火地抹了下额头的汗,扯了下裤腰:“敲错门了,不是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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