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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文也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一说到钱,哭穷哭得比达芬奇都专业。
但他到底是当了班长的人,哪怕自己囊中羞涩,也有办法从其他人的口袋里掏出钱来:“其实,我觉得瓦特的主意不错,只要不让胡克上麻将桌,他还是很有希望凑够买乐高的钱的。”
宋安安警觉地看着他:“你想坑谁?”
“怎么能叫坑呢?”
达尔文摸摸下巴,笑得意味深长,“我只是突然想到,冯特组了那么久的局,却一次都没有输过钱,他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你居然打冯特的主意?”
宋安安一愣,觉得他大概是疯了,“那可是冯特!
你可真不怕死。”
“冯特怎么了?”
达尔文疑惑地看向宋安安,“他有什么劣迹吗?为什么我感觉你有点怕他?”
“我没有怕他。”
宋安安干巴巴地说。
从人情世故的角度来看,冯特通过达尔文的手把宋应星的论文集交到了宋安安的手里,宋安安于情于理都该上门致谢。
可宋安安并不想自投罗网。
与其说她是因为害怕冯特所以下意识地躲着他,不如说她讨厌成为他的实验对象。
任谁知道有人在暗戳戳地观察并分析自己,都不会愉快。
可惜达尔文并不能理解宋安安的顾虑。
在他看来,宋安安与解剖狂人伊丽莎白姐妹情深,却对人缘上佳的冯特避如蛇蝎是很荒谬的事。
“你甚至都没有见过冯特——虽然两天前我和他在街口遇到过你,但当时你离我们很远,我喊你你都没听到,你肯定没有注意到他。”
达尔文的好奇心都快从脸上溢出来了,“冯特既和善又体贴,几乎跟附小的每一个学生都是朋友,我还没看到过有人不喜欢他的。”
“就是这样才奇怪吧。”
宋安安忍不住瞪了达尔文一眼,她可不觉得心眼比筛子多的达尔文会被冯特的表象迷惑,“冯特的牌技那么好,不管跟谁打牌,他都不会输钱——顶多就是不赢钱罢了。
那么多人在他组的牌局上输光了裤衩,可是没有一个人把气撒在他身上,仍旧乐呵呵地跟他称兄道弟,这样的人不觉得很恐怖吗?”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冯特牌技好,跟他的人品可没有关系。”
达尔文笑眯眯,被宋安安的分析打开了新世界的瓦特已经忘了哭,傻乎乎地顶着一张花猫脸偷听。
达芬奇也来了兴致:“我去冯特家打了五场麻将,除了第一次赢钱以外,其他都是输钱的,可我却一点都不讨厌冯特,还想继续跟他一起玩。
但我小时候跟四合院的哥哥们一起扳手腕,连输了两次就发现他们的力气比我大很多,短期内我不可能超过他们,就再也不跟他们扳手腕了。
那时候我觉得故意欺负我的哥哥们坏透了。”
才两次就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不可能赢?
宋安安若有所思地问:“那是你几岁时的事?”
“两岁零一个月。”
达芬奇准确地报出时间点,“我是我们四合院里最小的一个,两岁时我的大腿还没哥哥们的手臂粗,跟他们比扳手腕太吃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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