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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在厢房中查了一圈,跑到侍卫长跟前,轻轻摇头。
厢房里什么都没有找到,还需要搜查正房。
侍卫长盯着大开的厢房门窗,脸色忽然一变:“她的笔墨书本放在厢房,那她为什么会在正房沐浴?”
侍卫长心知不对,二话不说,转身就往里面跑。
他用力踹开沐浴室的门,牧云归已经换了身衣服,坐在梳妆台前擦头发,瞧见他们闯进来,她冷了脸,凉凉瞥了他们一眼:“强闯女子闺房,这就是南宫家的礼数?”
侍卫长没有搭理牧云归,他脸色阴沉,一脚把浴桶踹翻在地。
浴桶侧翻,里面的水哗啦一声倾倒出来,黑褐色的汤药瞬间流得满地都是。
木桶咕噜噜转动,入眼一片狼藉,但里面并没有人。
牧云归砰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她站起来,声音冷若冰霜:“南宫家这是什么意思?你们究竟是来搜查的,还是来寻衅破坏的?若是南宫家主容不下我,直说就是,何必这般折辱人。”
浴桶里竟然没人,侍卫长惊讶,一下子回不上话来。
这时候外面响起推门声,一个清亮的少年音微带着些惊讶响起:“这是怎么回事?”
侍卫长赶出去,看到一个黑衣少年站在门口,头发干燥,黑衣整洁,身上还带着走夜路的浮尘。
侍卫长紧紧皱着眉,江少辞抬头,平静坦然地扫过这些人,挑眉道:“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牧云归说江少辞出去查看情况,现在江少辞回来了,举手投足没有一点入魔的兆头,因果链完全对得上。
侍卫长不死心,让人仔细搜查正房,但依然没有找到任何和魔气相关的东西。
牧云归拢着外衣,坐在凉亭里,不住打哈欠:“诸位若是不放心,不妨将地下也挖出来搜查一二?”
牧云归这话存心讽刺,江少辞坐在牧云归身后,远离灯光,一言不发。
搜查厨房的人也回来了,他们附在侍卫长耳边说了什么,侍卫长最后望了牧云归、江少辞一眼,冷声道:“我们走。”
侍卫即便再不甘心,此刻也只能离开。
他们原本以为是昨夜杀魔鲨这两人伤口恶化入魔,这才立刻赶来牧云归家。
但牧云归和江少辞都安安稳稳的,并不像失控。
既然不是牧云归和江少辞,那就得考虑另一种可怕的情形了。
可能是内海又闯入了大型魔兽,魔气之浓郁甚至能触响警报。
这是关乎全岛安危的大事,他们得赶紧去内海捕捉魔兽,没空再在牧云归、江少辞这里耗。
月亮从云层中穿过,在地面上投下一片阴影。
南宫家侍卫们走的太急,以致他们并没有注意到,江少辞自从回来后就一直垂着眼睛。
他隐没在黑暗中,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然而只要凑近了就能看出来,他的眼睛是暗红色的。
魔气在他体内破坏又吸收,波动不断。
等所有人都走远了,牧云归表情慢慢变化。
她收起那副高冷之色,压低了声音,紧张地问江少辞:“你怎么样了?”
江少辞轻轻摇头,最难受的那一波已经熬过去了,现在他的经脉痛到麻木,足以忍受。
牧云归看他的脸色,怎么会相信他真的没事了。
牧云归又是急又是气,低声呵道:“你竟敢吸收魔晶,胆子未免太大!”
江少辞轻轻扯了下唇角,抬眸,似笑非笑看向牧云归:“不及你胆子大。”
又是推男人又是扒衣服,手段熟练的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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