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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夫人道:“你也别看她,是我让她过来的,这种事没必要瞒,也瞒不住。
她在我膝下养了三年,合该知道府里未来的打算,便算是你要带着全家去博前程,总不至于将人家蒙在鼓里。”
程明礼叹口气,脸色惨败道:“母亲说得哪里话,儿子是怎么打算的,自然也该让表甥女知道的。”
顿了顿又道,“江氏方才也没说错,我是心中有了计较。”
程老夫人呐呐出了口气,抬起建盏饮了一口,“你且说罢,我听着。”
程明礼:“母亲也知道,太子是长子,官家在潜时,这个儿子是打小带在身边亲自教养的,即便后来支藩,旁的几个儿子都只时不时检查一下功课,唯此子手把手亲授。”
程老夫人哼了一声道:“你倒是打听得精细。”
程明礼老脸微红,生硬地续道:“母亲,咱们说句实在的,太子素有贤名,虽性子绵软了些,但一向礼贤下士,朝中诸位新旧官员都对他称赞有加,日后只要循序渐进,未来荣极,也不是不可能。”
双眸忽炙,“到那时,咱们雪儿总少不得一个贵妃的头衔去,若再能生下一男半女,且…”
将后话尽咽了回去,笑道:“总是未来可期的。
故此,儿子觉得赌端王、庄王这两人,还不若将宝就压在太子身上,占着大义名分,是忠臣所为,也更稳妥一些。”
程老夫人面上看不出喜怒,只静了几息,须臾,叹了口气道:“你总是有自己的道理的,可,娆儿这头,听你媳妇的意思,那端王约莫也是有点意思的。
能成,总归是正妻之位。
你一个户部尚书,让府里的姑娘嫁到别人府上做妾,即便是太子,总归是不好听,且我听闻,那太子虽未闹过什么艳闻出来,但府里除了几名姬妾,另有严家嫡支、旁支两位娘子服侍。
她们姐妹情深着,雪儿小小年纪插了进去,同为奉仪之位,在身份上压不过那大严氏,只怕要同她二人打擂,总归是风险不断,不是正经过日子的地方。”
少甯站在一旁,她知道,程老夫人这是动了恻隐之心,总归是眼前看着长大的孙女,不想让她小小年纪便一个人嫁到虎狼窝里去。
只要程大老爷能听进去这几句话,又念着父女情分,总要再考虑一番的。
哪知。
“母亲说的,儿都明白,只咱们世族本就如此,身为大族的儿女,前些年受族中恩养,后几年为族中尽力,雪儿是孩儿的亲生骨血,焉能只享尊宠,不出毫力的。
昨夜,儿子已问过柳氏同雪儿,她们母女都欣然应允。
至于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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