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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点头。
赵伯雍:“和你们无关,不用去关注。”
赵三郎张口想说话,被赵长风抢先一步:“二郎在两江也待了两年,听纪兴邦说他在洪州码头抓到贩卖私盐的漕船,往严重点说也和二郎有点关系,而且公主在洪州不声不响二十年,前一阵借太后寿诞突然表现高调……所以儿子有点担心。”
赵伯雍:“二郎好好当他的盐铁判官,别去掺和两江官场就不会有事。
待明年任期一到,爹会想办法调他回来,你们不用太担心。”
顿了顿,补充一句:“两江水深,陷进去就是死路一条,你们都给我安分点,别去撺掇二郎!
心思太杂,就多关心四郎。”
赵三郎:“爹,可是五——”
“出去!”
赵伯雍按着太阳穴,面露一丝疲惫和不耐,愠怒之色流于眉宇间。
见势不妙,赵长风朝赵三郎使眼色,让他赶紧离开。
果然不能提昌平公主,一提爹就生气。
二人离开后,心中想法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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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从屏风后走出,安静地为赵伯雍磨墨。
赵伯雍忽然握住谢氏的手腕低声说:“你放心,我不会让那个女人回京,再也不会让她伤害你。”
谢氏抬眼:“陛下的决定,你能违抗?”
赵伯雍:“二十年前忍了,难道还要我再忍下去?”
谢氏反应平静:“别说胡话,赵谢两族上千人命可不是闹着玩的。
何况我都老了,该受的报应都受了,该享的福也享了,唯一的心愿不过是盼望我的孩子们平安顺遂。”
令人窒息的沉默围绕在这对少年时便相濡以沫至今的夫妻之间。
“陛下跟你露过底了?”
谢氏主动打破死寂。
“他借二郎的事试探我,我没松口。”
谢氏呼吸急促了些,闭上眼平息心情,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语气压抑地说:“你是为我和四郎,还是耿耿于怀当初被迫折断傲骨的自己,才记恨公主?”
赵伯雍猛地抬头看她,神色震惊,不敢置信:“你也不信我?”
谢氏藏在广袖里的手轻微颤抖,避开赵伯雍的目光:“那孩子到两江应该能和他亲生娘亲见面了,做错事的人到底不是他,李代桃僵也是我们对不住他。
如果,如果他有所求,你和二郎能帮就帮点。”
言罢,谢氏离开。
行至中庭,谢氏摁住刺痛的心口,想不通刚才怎么会出口伤人,更想不通为什么脱口而出便是让人帮一帮那孩子。
人家母子阔别二十年,即将相认的喜事,与她何干?
谢氏摇了摇头,连日来睡不安稳,脑子里全是些胡思乱想。
她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挪动脚步回前院。
康王带来元狩帝任命赵白鱼为江西转运使的圣旨和官防印信,特意提醒他圣旨里多出来的一句话:“‘便宜行事’,以前只给钦差的权利,而今还是给你,好好利用。”
拍了拍赵白鱼的胳膊,康王压低声音说:“便宜行事,皇权特许,先斩后奏。”
看得出元狩帝整顿两江的急迫心态了。
赵白鱼道谢,接过圣旨和官防印信,让砚冰去收拾行李准备上路了。
他这次只带魏伯和砚冰,前者是武功高强,结交不少江湖朋友,能帮到忙,而带砚冰则是因其祖籍在江西,让他回去准备明年的乡试和省试。
陆路转水路再转陆路,紧赶慢赶,约莫半个月才终于抵达江西首府洪州,而此时赵白鱼才收到霍惊堂的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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