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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便是民胞物与,天下归仁,万世可享太平。”
林尽染暗自想到,天下恐怕没有哪个大儒能够拒绝张载的横渠四句,见崔秉志正细细琢磨这番话,林尽染适时的端起茶盏呷了一口茶,若是有后世之人见到如此模样,必要说句装13份子。
“为生民立命,为天地立心,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一旁的李时安轻轻的念道,连林尽染都不禁有些赞赏的看了一眼自家妻子,总结地很到位啊,果然是秀外慧中。
面对林尽染如此赤裸裸赞赏的目光,让李时安都不禁有些羞涩地低下头,趁人不注意便冷不丁地用素手在林尽染身上扭了一下。
林尽染到底是觉得人多,没敢作怪地叫出声,只是憋着的样子委实有些好笑。
崔秉志堪堪缓过神来,不禁摇头苦笑,有些感慨道,“老朽活了六十余年,还不如染之看的明白,想的透彻。
罢了,罢了。”
说着便放下手中的棋子,起了身,许是还未完全缓过神来,身形都晃了两下,幸得赵伯上前赶紧扶住,崔秉志站直后,向林尽染欲行长揖之礼,林尽染蹭的一下就从座位上蹦起来,连忙扶起先生,道,“先生这是做什么?”
这崔秉志的自称是一变再变,从老夫又变成了老朽,这称呼可谓是大大放低了自己的姿态,是为更自谦的表现。
林尽染见此心中一喜,这事应当可成,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老朽惭愧。”
崔秉志有些懊悔,却又坚定地说道,“科举之事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是老朽落了俗,竟想着为族中子弟争些虚名。
若是染之不弃草昧,老朽愿尽些绵力。
只是···”
林尽染见崔秉志还有些犹豫,便笑着说道,“染之是晚辈,先生愿不吝相助已是对染之莫大的恩德。
先生若有顾忌可直言相告。”
“说来惭愧,崔家虽说与众多世家交好,但也只是清白人家。”
崔秉志的意思便是崔家没有人当官,你染之想让我当中正官,还得陛下的允可。
林尽染自然心领神会,赶忙说道,“此事染之早与陛下商议过了。
且中正官一职虽说是陛下钦点,但却也只能算是虚职。
眼下诸事皆在筹备之中,加上之后盛夏燥热,也不好让学子顶着炎炎夏日来科考。
因此首次科考时间应定在中秋前后,先生可要提醒族中子弟,安心备考。”
崔秉志自然理解了林尽染的意思,中正官只是挂名的虚职,那便不影响族中子弟在京为官。
此时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兴奋地问道,“染之的意思是?崔氏族中子弟也可参与?”
“自然!”
林尽染重重地点了点头,又接着解释道,“首次科考只说是在长安城中的学子,并未规定只能是长安籍的学子。
故而届时若有其他郡县来的学子来,只要符合条件,报名科考,便可在八月的时候一展才华。”
,!
博陵崔家与诸多世家交好,但也只能限于交好,其他世家也不过是将博陵崔家当做是名师私塾一般的存在。
故而博陵崔家名望甚高,但却苦于偏安一隅。
倘若是碰到了一点难事,其他世家若是愿意帮扶一把,也不过是念在当初的授业之恩,但诸如荐举这等大事,崔家这么多年以来也只能在京外的郡县做些地方官,而未能再进一步。
“如此,老朽便要多谢染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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