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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帝的脸色愈发阴沉,“将韦俨押入大理寺,严加看守,没有朕的旨意,谁都不许探望!
哪怕是老太师也不能。”
“谢陛下!”
韦俨再行跪拜礼,被拖出文英殿时还高呼道,“陛下仁慈!”
楚帝有些气的咬牙切齿,暗道,这韦俨是激着朕赶紧杀了他呀!
的确,楚帝只是将韦俨押入大理寺严加看守,不许人探望,未曾下旨命大理寺调查,也未曾说透是什么罪名。
贪墨?御史大夫贪墨还得分是否是强乞取受财,亦或是否是妄作纠劾,又或是应纠劾却包庇等等情况,罪名不同,自然诸如杖刑、流放、绞刑等刑罚处置也不同。
楚帝面露不忍之色,而他手中拿的并非是林尽染交上来的积善寺的账本,而是聆音阁的东家王翮手中的账本。
楚帝缓缓坐上了龙椅,手中的账本置于桌案之上,用积善寺的账本盖在上面,有些心力交瘁的说道,“莲英,让他们都下去吧。”
孙莲英在一旁做了做手势,屏退了其他宫女太监。
闭眼歇了片刻,楚帝说道,“出来吧。
还躲在那角落作甚。”
“陛下若是没说让草民出来,草民便不敢出来。”
林尽染从文英殿里屋中走了出来,对着楚帝便是拱手行了一礼。
楚帝闭着眼,左手轻揉着太阳穴,淡淡说道,“听得够多了,染之可有想说的?这账本可是你交给朕的。”
“陛下,韦俨身为御史大夫,若是贪墨了,那定然还有其他的官吏也贪墨了,无非是多与少的问题便是了。
陛下为难的不过是如何处置他们。”
见林尽染此时顿住了,没有继续说下去,楚帝睁开了双眼,吐了一口浊气,便问道,“怎么不继续说了?”
林尽染此时跪拜行礼,高呼道,“陛下!
草民不敢说。”
“你倒是有趣,还想吊朕的胃口?”
楚帝冷哼一句,“说吧,朕也想听听你想说些什么!”
,!
“草民不敢揣测圣意!”
林尽染直起身,拱手说道,“但草民有一想法,若是陛下允可,草民欲求陛下一道旨意!”
“你且先说来听听,你要朕答应你什么?”
楚帝侧身一倒,找了个舒服点儿的姿势靠在龙椅的扶手上。
“草民想请陛下保上柱国一家世代荣耀。”
“就为此事?”
楚帝朗声大笑,戏谑道,“染之,你怕是不知李老将军与先皇,与朕是什么交情?仅凭李老将军镇守北境三十余年这一条,其子嗣后代就可凭此荫封,富贵一世。
你说的这一条,怕是得李老将军有不臣之心,朕才可能会动李家。
染之是李老将军的女婿,莫不是知晓些什么内情?”
“李叔对陛下,对楚国的忠诚自然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但草民想为李家求的便是世代平安。
若是后世真出了个什么不臣之心的贼子,也望陛下体恤李家世代忠良的情分上,给李家留一条血脉。”
楚帝收敛了笑意,正色说道,“既如此,朕便下一道诏书,朕及后世子孙,定能保李家世代荣耀,富贵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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