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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楼有三四十层高,那脚手架挂在靠顶楼的位置,被风吹得左摇右晃,看着实在吓人。
秦见君加快了步子想赶紧通过,抬头正看见李小姐在一楼旋转门内,李小姐显然也看见了她,一边向她招手一边走过来。
秦见君看见李小姐后,迅速进入工作状态,脑子里自动浮现了直播相关的东西,以至于旁边的呼喊声传来时,她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恐慌的氛围比尖叫声更早包裹住秦见君,她下意识抬头,看见刚刚还挂在楼外侧的脚手架在视野里越来越大,那一瞬间她手脚冰凉不得动弹,瞳孔放大的瞬间她的脑中一片空白......
......
嘶......头好痛......
“醒了吗?”
耳边传来一个女声。
“好像醒了。”
这是一个童声,辨不出男女。
秦见君的眼珠子在眼皮下转了好几圈,挣扎了许久才睁开眼。
入目是几根木房梁,上面搭着草,隐约能看见有几处还透着光。
她缓缓转过头,床边探着一位妇人和一个男童的脑袋,吓了她一跳。
“醒了!”
男童叫了一声,身旁的妇人迅速红了眼眶。
秦见君的目光下落,看见妇人和男童都穿着布衣,是在电视剧里看过的那种,她转头看了自己一眼,自己也穿着布衣,粗糙的布磨在身上很刺挠,尤其还不保暖,她手脚冰凉......
什么意思?
她眨了眨眼,感觉额头刺痛,连忙伸手捂住,却摸到一片滑腻,翻开手掌一看,是一滩绿汪汪的黏糊液体。
“你别摸脑袋,当心把草药抹掉了。”
那妇人伸手去拉秦见君的手腕,秦见君愣了一下,但并未挣脱。
眼下这情景看着怎么像穿越了?没人这么无聊先把自己打伤再运到横店去拍戏吧?
秦见君张了张嘴,发现上下嘴唇干到黏在一起了,她强行张开嘴,嘴皮撕破,一股铁锈味窜进鼻腔。
妇人见了,忙转身从矮桌上拿了个粗瓷碗,又掀开了屋子角落的小水桶,舀了些水装进碗里递给秦见君。
一碗冷水将秦见君干涸的口腔和食道都给滋润了,她放下碗哑声问:“现在是哪朝哪代?”
妇人听了,愣了愣,一旁的男童先开了口:“娘,姐姐脑子摔坏了?”
娘?姐姐?
秦见君转头去看那男童,五六岁的模样,看着确实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那男童被秦见君盯得有些不舒服,往妇人身后挪了挪,喃喃道:“娘......”
妇人有些犹疑,但还是回答了她:“大荆开洋七年。”
秦见君微微蹙眉,从未听说过的朝代?这就难办了,要是历史书上的朝代,好歹能知道一点民俗民情、预测一下未来大方向,这下真是摸着石头过河了......
她躺回去重新闭上眼,身侧妇人和男童还在说话,寒风不知道从哪个缝隙钻进来,缠在她手脚上,冻得她连心都僵了。
明明差一点就攒够钱开店了,怎么就突然穿越了呢?
叹息无用,她逐渐放松了手脚,老话说得好:既来之则安之。
来都来了,大不了从头开始!
想到这里,她睁开眼坐起身,面对着那妇人,想喊她,又有些喊不出口,嗫嚅了一会儿才小声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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