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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一个柔软却透着强硬的异物侵入了她的口里,缠着她的舌头吮吸又缠弄,冲动地索取着她嘴里的味道,顺着舌尖一路舐到舌根,仿佛含到了心怡的糖果般一寸也不放过。
崔夷玉听到她唇齿被含吸时泄出的丝丝动静,如被激起了凶性的兽类,舐弄的愈发用力。
许是沐浴时用清茶漱过口,她的嘴里带着浅香的茶味,但更多的是她身上不知不觉散发着的清甜。
在欲念的驱使之下,两人愈贴愈紧,衣服被沾得透湿,清浅的呜咽声还没泄出就便被吞了下去。
香软的床铺不知不觉变得褶皱又潮湿。
崔夷玉往前不懂其中细则,可惜他实在擅学,如今从青涩到逐渐熟稔不过数个呼吸。
他从只懂按着林元瑾的脖颈用力地纠缠,到会一轻一重放缓动作轻啄到再深入用力地厮磨,看似给了她缓和的时间,实则是更汹涌的暧昧。
但让崔夷玉愈演愈烈的,实则是从主动到任由他放纵地抱着他的林元瑾。
两人初次品尝便食髓知味,仿佛要迷失在这雨夜。
直到又一阵寒风刮来,林元瑾身体不自觉地一抖。
崔夷玉才一滞,立刻松开嘴唇,看着林元瑾迷濛的双眼,被吮的晶亮到微肿的粉唇,看到她前半身大半都被浸湿的衣衫,当即慌乱地道歉。
理智终于回归,崔夷玉先下了床关上大开的窗户,然后将一旁干燥的被褥裹到她的身边,又把暖炉放在她手边,低声说了句:“我去给你拿衣裳。”
林元瑾乖巧地点头,曲起腿往后缩了缩,将身上单薄的衣衫脱了下来丢到一边,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只露出脑袋。
这个时候想起来冷了。
崔夷玉听力过人,听得到窸窣的衣物摩擦声,耳廓通红只作耳聋快步走开。
太子妃的衣裳都是分门别类收好的,但屋子里还放着些应急的衣服,并不难找。
崔夷玉走到木柜前,心里有事,嘴里仿佛还残留着方才的触感,神色有些不定,打开几个柜子,偶然看到单薄的小衣时更是脊背发麻,不敢直视。
叠好的衣物都是熏过一层香的,崔夷玉拿起两件里衣迅速起身,浑身上下都透着不自在。
手下的布料柔滑细腻,向来拿兵器的少年却突兀地拿不稳几件贴身衣物。
走到床边,崔夷玉背对着林元瑾将衣服递给她。
“谢谢。”
林元瑾接过衣裳,喉咙有些哑,咳了下清了下嗓子,才恢复,刚想重新说,抬头却对上了崔夷玉担忧的目光。
他看到林元瑾从杯子里伸出的一条光洁的手臂,又急忙回过了头。
林元瑾被他这样生涩的情态逗到了下,笑出了声。
在悬崖下危机之时,衣衫褴褛地抱着睡了那么久,现在互诉衷肠后反而拘谨了起来,反问:“我们不是夫妻吗?”
崔夷玉顿了顿,沉默了下,就在林元瑾以为他不会回复的时候,才开口:“现在还不是。”
虽然当初拜堂的是他们,但现在太子还活着。
只要太子还活一天,他们就还活得不安稳。
崔夷玉想过了,方才在屋外想刺杀太子是情急之下的方式,若是有个更方便、更完善的办法自然更好。
他做暗卫多年,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他要等一个完美的,一击必杀的机会。
“太子想杀你,但不是现在。”
崔夷玉听到换衣服的小声消失了,才回过头,漆黑的眼瞳透彻而锐利:“方才他病发了。”
“我虽没把他的脉,但看他面堂与神色,多半无药可救。”
所以,若无意外,太子暂时不会再在床榻上威胁到林元瑾。
林元瑾换好了衣服,双手伸出来搭在被子上,理清楚太子这阳虚之症的发病情况,忍俊不禁,笑出了声:“那巫医呢?”
崔夷玉言简意赅:“自称回乡,实则应当是跑了。”
林元瑾又笑了下,才伸出手,看崔夷玉顺着她的意俯身,拉住他的脖颈,在他唇边印下了一吻,在他怔然的目光下笑着说,“没事,慢慢来。”
林元瑾扬起明媚的笑容,怀着无限的耐心,轻轻地说:“我们还有时间。”
林琟音死了还有太子,太子死了还有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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