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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
昭俪低声唤她,“我不去了,我,我就在静水楼里等你。”
昭佩闻言无奈地耸耸肩,一个人穿过小径出了院子,朝着那天灯的方向走去了。
昭俪看着她隐没在一片喧嚣之中,心中隐隐泛起些担忧来。
出了院子,便是一派静谧。
她再次仰头,那微弱的光芒隐在星辰之中已经看不分明了。
风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绕起她的发丝戏弄。
小径一边的树林伴着微风沙沙作响,好似一曲天籁,昭佩淡淡笑着,不自觉唇中溢出一行诗句来:“非必丝与竹,山水有清音…….”
“何时待啸歌?灌木自悲吟。
秋菊兼糇粮,幽兰间重襟。
踌躇足力烦,聊欲投吾簪。”
身后一腔清润的声音响起,他继续吟着他为吟完的诗句,隐隐有些惆怅。
昭佩一愣,缓缓转身看向他,顿时胸中呼吸一窒。
那一身月白长袍的男子竟然是那天在缘桥惊鸿一瞥的他。
他此刻也看清了她的容貌,微微一惊随即淡淡笑了起来。
好像在做梦,昭佩愣愣看着他,生怕一眨眼他又没了。
“哈,我说是哪家小姐没事跑到这里来吟诗。
看来只有你有这般‘闲情逸致’,佩佩。”
昭佩这才注意到他身边的萧纶,萧纶眉目轻挑,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着她。
昭佩回过神,轻轻问道:“你,你们…….怎么在这里?”
“那你呢?”
萧纶不答反问,复扭头看向一边的月白衣衫男子:“大哥,她就是我和你说过的徐昭佩。”
大哥,大哥……大哥!
这么说那他就是!
昭佩瞪大眼睛看着他,他的身份呼之欲出,似乎卡在她的喉间,说不出来有咽不下去。
萧统浅浅笑着:“原来你就是徐昭佩。
我们似乎见过面。”
他的目光柔柔,好似清风撩心。
她轻咬着下唇垂下眸子:“太子说笑了,昭佩哪有这福气。”
她说话极尽温柔,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硬生生把一边的萧纶逼出一身疙瘩来。
萧统依旧如沐春风地浅笑着:“那便是我唐突了。”
昭佩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萧纶打断了:“好了,好了。
你们这般我还真不习惯。
我倒问你了,你怎么在这里?不去宴会上好好呆着,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那你们呢?昭佩瞪着他,碍于萧统没说什么,一边腹诽他一边回道:“我…….看见有人放天灯就跑来看看是谁,这路上就碰见你们了。”
弦外之音便是,你挡我的道了!
萧纶听罢笑了起来:“大哥,我说什么来着,肯定能召人过来。
没想到竟是这个丫头片子。”
昭佩又惊又恼,惊的是原来天灯是他们放的,恼的是萧纶竟然称她为“丫头片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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