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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抱的紧,腥红的眼眶中浸出泪来。
陈望说他疯了,他大概是疯了吧,他有什么办法,他现在只想要怀里这个女人,除了她他什么也不想要,不想看,不想听。
他拼命的抱着她,“我现在一闭上眼睛就是你,我会发疯的,你不要我我真会发疯的。”
“你不会不管我对不对,你说过爱我,你喜欢说爱我,不可能说变就变,只会越来越深,像我一样,只会越来越深,突然拿走就会要命,难道你想要我的命,”
他拼命将自己去靠近她,他深深的嗅她的气味,这个人曾经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他要她,他不放手,无论如何他也不放,“你告诉我那天说的都是气话,我知道你在说气话,你怎么可能不要我,对不对,”
“筱筱,你回答我,”
没有回答,他像抱着个沾着她气味的枕头。
不是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他抱着她曾经用过的枕头,将它当成她抱在怀里,它就是这样纹丝不动,他一把将她松开,他要确定他没有作梦,他也没有犯糊涂。
他冰凉的手指捧了她的脸颊,暖的,她的脸是暖的,她的眼睛在看着他,“你把外套脱了吧。”
她说。
他想听的不是这个,他看着她,她却垂了眼睛不看他,长睫毛轻轻颤动,“你给我点时间。”
傅荀手指紧握着她的肩膀,眼睛在她垂着的双眼间游移,深深的注视,他想从她的眼中捕捉情绪,她的真心是什么,她的心里到底装着什么。
傅荀找她要答案,她又能找谁要答案,林恩筱看着视线里他的衣料,大半都湿了。
“你把湿衣服脱了吧,”
她抬起了眼睛来,他的样子竟然是可怜的,可怜这种词竟然和一个这样的人挂上了钩。
这个人真如他所说的他在爱着她吗?她爱着他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一副可怜样么?他穿的黑深深的,原本该是严肃冷竣。
她鼻头发酸,“如果有一天我想接受了,我也不想要一个不健康的人。”
他便开始脱衣服,脱的只剩了一件黑色衬衫。
她拾起衣服,顶着他的目光木讷讷的从地上起身,她眼睛不看人,垂着,握着湿冷的衣服转了身。
她朝洗衣房的方向去,眼睛里开始淌泪,她说不清这泪水因何而流,她头昏得很。
她迈步,身后却传来脚步声,越来越急促,一股力量猛的朝她撞上来,她身子轻轻一晃又稳稳的固定住了,傅荀从身后抱住了她,肩膀上一股力压来,他的脸埋在了她的颈侧。
“你不要我我会死的,一周前我真试过,我住的房间,连窗户都被他们钉死了,他们都当我疯了。”
傅荀抱着人的手臂打着颤,因为他抱的紧,因为他将所有力量都用在了手臂上。
他看她转身离开,他就冲了上来,他见不得她的背影,见不得与他距离越来越远的背影,他紧紧的抱着,就像一松开她就会消失,“不要抛下我,不要抛下我,”
屋外风雨飘摇,海浪击岸,他声音沉的快被它们给淹没,“答应我,你答应我,”
始终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他便急了,他害怕下一刻她再对他恶言相向,像对仇人,像对一个疯子,“我爱你啊,筱筱我爱你呀,给我一点回应,给我一点回应让我知道你不会抛下我好不好,”
“我帮你把衣服哄干。”
林恩筱不动声色的咽下喉咙上的哽噎,淡淡的说。
她听得清抱着她的人的语调,他何以至此,他的嗓子里竟冒出了这样的哭腔。
她心脏揪紧,难以想像他此刻是如何的一张面孔会发出这样让她心脏酸痛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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