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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轻轻在王恕意的脸上摩挲:“若你真在意,咱们就去将它烧了”
他又亲了她一口,“免得碍眼。”
王恕意已经被沈楼的这番话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曾经期盼的婚姻,与李时的婚姻,是一张快废了的纸
她脑子混乱一片,一时不知是喜是悲。
沈楼去吻王恕意眼角的泪水,泪入口中,发苦、发涩,他想到她以往在李家所受的苦楚,心中愈发怜爱,手中的动作也慢慢变轻。
王恕意身子酥麻一片,渐渐使不上力气,入目的红色帐子一晃一晃,让人想要发晕。
只是,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突然拖着一张酥软的身子想要将沈楼从她身上推开。
沈楼也不意外,使些力气,按住她的身子接着亲她。
王恕意拼命挣扎:“求你!”
沈楼松开她的唇,抵着她,剥开她粘在脸上的发丝,呼吸混乱:“求你自己。”
说完,又欺上前去吻她。
王恕意开始捂着脸大声哭泣:“我,我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呜呜呜呜”
沈楼刚要吻上她的唇,听见这话,立时愣在了那里。
王恕意挪开脸上的手,见他一双狭长的眼睛看着自己,呼吸急促,面上还带有一丝萎靡。
她委屈地哭出声来:“我们也不是奸夫淫妇”
一想到以后会有人这样谈论他们,她便伤心的要命。
她实在是对不住父亲对她的教诲。
原来她担心的竟是这个?沈楼放下一颗心来。
他此时呼吸渐缓,见王恕意哭地厉害,他按下自己身体里的躁动,翻身将她抱在怀里,轻拍她的背,哑着嗓子问道:“哪个不知好歹的这样说你?”
王恕意躺在沈楼胸口上,摇了摇头,抽噎着回答:“我家里的教书先生。”
儿时,父亲王宴给她请过一位教书先生,那位先生别的倒也还好,讲故事的本事却是一流。
在给王恕意授课期间,除了授课,还给她讲了许多故事。
其中有一则讲的就是一位已婚妇人与人私奔,最后被沉溏的。
先生还教育她说:“女子当相夫教子,安安分分,才是正理,似这等水性杨花的女人,就该和她那奸夫一起沉溏才是!”
她当时想问,让那妇人与丈夫和离不成吗?那妇人的丈夫常常打她,也不需要受罚吗?
可是看着先生严肃的脸,她将这话藏在了心里,没有说出口。
她怕挨板子。
沈楼听她讲完,眉心微微皱起,冷哼一声:“酸腐之人,最是误人不浅!”
教给她的都是些什么狗屁道理!
他也不跟王恕意讲别的,只拉着她的手道:“此后,谁若是如此说你——”
他顿了顿,笑笑:“如此说我们,你便告诉我,我去教训他们。”
他的卿卿,不容任何人诋毁。
王恕意抬眼去瞧沈楼,他正垂着眼睛看着自己,神色一片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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