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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羡鱼全身的血液瞬间凝结。
沈临在怀疑她,怀疑她也是重生回来,不然不会有此一问。
绝对,绝对不能让他确定这个怀疑。
否则她会死得很惨。
是她疏忽大意了。
她努力让声音自然些,却还是不免有些颤音:“夫君,你怎么了?你这个样子,羡鱼好害怕”
“哎呀!”
李羡鱼揪了揪头发,作回想状:“你说那日啊,那日我葵水来了,肚子痛得厉害,夫君可知道葵水是什么?舅娘说女儿家都会来这个的。
我每次来葵水都会极痛,必有丫鬟在一旁陪着。”
沈临自然知道葵水是什么。
但他纹丝不动,只发出一声简短的“哦?”
他靠得实在太近,李羡鱼压力很大,甚至影响了演技发挥。
于是,李羡鱼假装不经意一挥手,试图推开他,却没推动。
李羡鱼:“”
看来只好改变策略,以攻为守了。
李羡鱼改推为搭,小手搭在他肩上,面上几分委屈:“夫君,新婚夜我就想问个清楚了。
你是不是另有喜欢的人?所以才会在那夜潜入我房中,狠心地想要杀掉我。”
说着说着,李羡鱼的泪珠子就开始往下掉:“我知道夫君可能会嫌我并非世家出身,但从未想过夫君会厌恶我至此。”
李羡鱼越说越难过,头顺势靠向他肩膀,手也悄悄环住他脖颈,“夫君,你若,你若实在是厌恶我,便与我和离罢。”
沈临从未与女子靠得如此之近,抬起手欲拉开她,却在堪堪要接触到她身体时停住。
他声音有些紧绷:“我并无喜欢的人,快松开,否则别怪我动粗。”
李羡鱼见好就收,赶紧松开他,桃花眼极其认真:“这么说,夫君不与我和离?”
沈临不动声色观察她的表情,极轻极浅地“嗯”
了一声。
李羡鱼破涕为笑:“那夫君,晚上我们就把房圆了罢!”
沈临长眉一拧,终于再无探究的欲望,往后一退便与她拉开了距离。
“宴上我饮了酒,小憩一会。”
说罢,他不再看她,自顾合了眼。
李羡鱼终于松了口气,偏还不敢把这股气一气儿呼出,免得被他察觉,极缓极慢地放松着自己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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