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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无能,出来时被临清县主撞上,给殿下惹麻烦了。”
回到云开月明居后,宁瓒跪地请罪。
嬴澈正在桌案前批阅奏章,闻言眼也未抬:“临清昨日就在宴上,今日碰不碰上,她都会把此事声张出去。”
宁瓒心头的愧疚并不能因之消弭,略沉默了晌,又禀了花月楼中一众妓女的供词。
推测道:“或许另一瓶玉屏春失窃与昨日之事无关,可属下总觉得,事情似乎过于巧合……”
“殿下,骆娘子的丫鬟曾进入过鸨母的房间,她又与裴娘子交好,会不会……”
否则怎么这么巧,被殿下用来当解药的是裴娘子呢?
是啊,她从小就那么多心眼,会不会
但这想法又
“不会。”
嬴澈想也不想地否决了。
昨日是他自己走到小桃坞的,她理应不知情。
何况他的这个妹妹,自幼就怕他怕得紧,只有有求于他时才肯稍稍亲近他一些。
她都以死明志了,到现在也恹恹的不大理他。
可想有多抗拒他,又怎会主动给他下药?
自己冒犯了她,眼下却还怀疑她,似乎,这并非大丈夫所为。
“或许只是巧合吧。”
既没有结果,他选择暂且放下疑心,“现在,你先去处理兰雪堂的事。”
他不欲与那个同他毫无血缘关系、却要白白占他一声“母亲”
的女人过多打交道,阿濯身为人子,也不便处理此事。
宁瓒又请示:“那之后管家的事……”
“先让云夫人顶上吧。”
嬴澈道,“至于夏氏……”
“她只是从犯,首恶在太妃,就先不管她。”
*
一刻钟后,宁瓒提拎着被扔进沁翠湖的、当日下药的酒壶同负责买药的那个奴才,一并扔进兰雪堂的佛堂。
影青釉的葫芦形执壶,已裹满湖底淤泥,包在黑布包裹里,鼓鼓囊囊的,犹似人头,一路淅淅沥沥的滴着水。
太妃正在佛堂里礼佛,闻得身后异动,转过身来,看见地上的奴仆与水渍,颤如抖筛:“大胆狗奴,你这是做什么?”
宁瓒面无表情:“奉殿下之命,太妃中了压胜之术,近来行事昏聩,竟然下药毒害殿下。
送您去清水寺清修,借佛光庇佑,驱除邪祟。”
“放肆!”
太妃勃然大怒,“我是他的嫡母,孝亲,人伦也,身为人子,他敢动我?”
“正因是嫡母,故而殿下还念及与二公子、县主的手足之情,只是送您去清修。
若是旁人,早被送进京兆尹了。”
宁瓒面色冷厉。
“现在还只是家事,可殿下中药之事已经满城风雨,太妃不若想想,若是传到陛下耳中,您又会是什么下场。”
那御座上的小崽子,历来是向着晋王的,何况事情闹大嬴澈丢了脸更不会轻易放下。
太妃终于慌了:“阿濯呢?让阿濯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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