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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略扫了一眼,给通远县人编履历的叫郑逢辰。”
“是他?那就不奇怪了。”
岑殊招手叫洛尘进来,“你找人去一趟通远县,把认识陈雅南的人带几个过来……”
岑湛一笑,用澹然如水的声音说:“不用劳动他了。”
紧接着有人敲窗,离窗最近的聂思弦打开窗扇,被外面一张陌生的脸吓一跳:“谁啊!”
岑殊看清了那张脸,表情也微妙起来:“江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那人扛着个麻袋跳了进来,是个绑着短麻花辫、身着布衣、面貌糅合了阴柔与阳刚的少女,背上一柄长剑,一只手里还有一块咬了几口的酸梅糕:“岑司直托我的,这里头不就是你们刚要去找的证人吗。”
淳于维被震撼的无以复加:“不是吧?直接把人打晕了装麻袋里送来?”
“淳于少卿可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苦口婆心恭恭敬敬请人家来的,一路上好吃好喝,这个只不过我怕嫌疑人报复他俩,给吃食里下了蒙汗药,送你们这里来存着。”
江溟说着扶额,“这两人竟还搬家了,找到他们真有点费劲哪。”
这个叫江溟的女子,是当年岑殊兄妹在白石县的一段“孽缘”
。
原本是江湖上某个非正规门派的弟子,一开始是作为一个成为入室盗窃犯的江湖人士身份被岑湛抓起来了的,虽然初衷是抱打不平,但盗窃是实实在在的事实,岑殊大笔一批把江溟关了起来。
后来碰上一个大案,有个证人手里把持着关键物证,可是死活不拿出,还对岑殊恶言相向。
岑殊没办法,只得经岑湛出主意,释放了江溟,把证据偷来才判了这案子。
从今后她就与岑湛往来颇多。
事奇人也奇,这江溟嘴里经常冒出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怪东西,后来她解释说自己是“穿越”
的,说白了就是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莫名其妙来了这里。
他们说话的功夫,洛尘已经把麻袋解开了——两个人,看年纪应该是父女俩,父亲三十上下,女儿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
洛尘把两人弄醒了,父女俩看到周边情况都是一怔,接着女儿突然望着岑殊,小心翼翼问:“您是刚上任的岑寺卿吗?“
“是我。”
“那就好,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那你们说说,陈雅南,就是你们邻居家那个孩子,近几年有没有哪里不对劲?”
“有,有!”
父亲有点着急地说,“我是陈定,这是我女儿陈潇媛。
阿南这孩子父母走得早,从小跟着祖父母长大,因为我们方圆十几里都姓陈,我和其他几个邻居也挺照顾他家,算是看着他长大的,所以他跟我一直挺亲近。
后来他祖父母也过世了,就更往我这里跑了,就从他落榜回家来,有一次明明说好中午过来看我,结果到晚上也没来,去他家里看也没人,我急了就去县里报案,可是没几天他回来了,不知为什么还生了病,在家关了好几天,也不许人进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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