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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客为主与否已经不重要,他们俩此时进入小楼里了。
这里已经不如往常只有简单的床铺桌椅,在他们共度那么缠绵悱恻的时光后,局面完全改观。
华山茶说自己嫁夫随夫,他既然要睡小楼,那她就要在小楼里打地铺,他要在小楼里作息起居,她就要随侍在他身旁。
郎忍冬拗不过她,最后“得吩咐巴总管再送些家具用品到小楼来,至少总不能真的让她打地铺,要有床、枕头和棉被吧?有了枕头和棉被,也还要有些女人家的衣物细软供她使用吧?有了女人家的衣物细软,又怎么少得“手帕、梳子等零碎小东丙呢?除了那些零碎小东丙外,她不免又要准备一些女人家的私密物件……
就这么理直气壮的,她一一将她的束西火速搬入他原本隐密安全但寂寞无比的小天地里。
一如她将自己融入他孤独彷徨的灵魂中,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起小炉,生小火,煮上满满一锅添加各种新鲜花朵的热水,再以这锅水冲沏茶叶,一壶芬芳满溢的百花茶便可以端上桌了。
好喝!
尝第一口,郎忍冬便觉得口齿生香,第二口则甘味沁脾,第三口更是欲罢不能,一壶茶被当酒似的大口饮尽。
“好喝吧?不好喝才怪!
妾身可是家里最会沏茶的人了。”
华山茶见他这么捧场,乐得再沏一壶百花茶给他,自己却舍不得喝半口。
所以当郎忍冬终于注意到她只顾着沏茶而没喝上半口时,他已经接连饮尽两壶百花茶。
这下子他窘了,忙不迭放下茶杯。
“我喝够了,但是你还没喝呢!”
“啊?对耶!”
华山茶这才动手,也为自己倒了杯茶。
她其实不太渴,时且光是欣赏他捧场狂饮的模样都来不及了,遑论其他。
“你说这茶名为百花茶?果真是名副其贲。”
郎忍冬赞赏,“不过我从来不知道有这种沏茶方式。”
“那是当然的,不然又怎么会是我们华家特有的呢?”
华山茶回答,“其实以花入菜、以叶入味、以根入药,都是自古以来便有的做法,只是方法古老了些,许多人家就渐渐舍弃不用罢了。
丨“这么说来,我还真是三生有幸,才得以饮用此茶。”
郎忍冬有趣的看着她有点臭屁的模样,生动俏丽。
“既然你是家里最会沏茶的人,那每次要喝百花茶,不就是你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是啊!
不过每次煮,都有人提不同的要求。
像大弟他希望茶里多放点橙花,五妹、八妹偏爱桃杏花味,九弟、十弟他们的嘴更刁,天暖时喜爱梅花、水仙这种冷花,天冷时却想着蔷薇、海棠这种暖花,您说磨不磨人?”
磨不磨人?华山茶这话说得埋怨,神情却是一派喜悦宠爱,于是郎忍冬知道这个做长姊的分明口是心非,表面上嘀咕自家弟妹磨人,背过身子却宠得连沏壶茶都甘心讲究花工夫。
啊!
他多么欣羡她的弟弟妹妹们,恨不得自己也是他们其中一员,受到她的百般疼宠……这么一想,他的心头直冒酸意,咕滋咕滋作响。
“啊!
对了,冬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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