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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年在害怕,怕看到陌生的人,只想像胆小的乌龟一样缩回坚硬的壳里,以获得足够的安全感。
段惊风猛地被抱住,还有点状况外,但在感受到怀里人的颤抖后,他便立马回过神来,咽下到嘴边的询问,轻轻拍了拍归年后背。
段惊风其实有很多话要说的,换而言之他有很多疑问等着归年解答,然而见归年这样,他又散了追问的心思,到头来千言万语化为一句简单的话。
“那就抱一会吧。”
段惊风说,“不着急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段惊风猜不透归年为什么会这样,而既然归年不主动提,那哪怕他心生好奇,也不必打探个明白。
更何况说到底,某种意义上他和归年,仅仅是有点熟的陌生人,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就要分开,着实没必要走的太近。
雪下了一整天,都没有要停的迹象,仿佛能一直下到第二天。
段惊风收回视线,没再看窗外,突然开始庆幸空调是昨晚坏的,要不然等到今天坏,就不是加床被子能解决的事了。
庆州的天是真奇怪,不下雪冷,一下雪更冷,段惊风坐在窗户边,被从窗户缝里吹进来的冷风吹了一晚上,人都快被冻的麻木了。
临近晚自习下课,大家的注意力早不在学习上了。
住校的在收拾书包,好等下课铃响能第一时间冲出教室,回宿舍洗个热水澡,以驱散掉身上的寒意,而走读的则在聊天,或蹭伞或借伞。
段惊风是没带伞的那批,不过他并不打算蹭别人伞,也没找人借伞的准备,嫌这太麻烦了,冒雪回家左不过换套衣服的事儿,比这容易多了。
然而他不着急,不代表没人替他着急。
“段哥,我这儿有伞,等会我送你回去吧?”
时闻折建议说,“反正你住的近,一来一回用不了多久。”
“这可别。”
段惊风摆手拒绝,“再近一个来回也要半个小时了,到时宿舍门都关了。”
段惊风笑道,“我可不想大雪天听说你被关在宿舍楼外,然后卑微找宿管大爷开门的可怜故事。”
“”
时闻折瞪段惊风,“狗咬吕洞宾好,不识好人心。”
段惊风随时闻折骂,并不反驳他,相反还老神在在地开始收拾书包,免得等班主任进教室时再收拾会太显眼。
各科老师布置的作业段惊风其实都做了一些,剩下没做的并不多,不过段惊风不打算带作业回去。
他深知自己本性,自然清楚作业带回去也是白带,他回家是不会做的,还不如第二天来学校补。
段惊风随便塞了两本书增加重量,在拉拉链时,却突然想起早上时闻折在玩的东西,当即用手肘碰了碰时闻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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