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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说的是!”
蓝袍书生高声附和道,眉宇间有几分愤世嫉俗,“据闻那南疆的镇南王父子马上就要立国了,哼,那才乱臣贼子,人人得以诛之!”
“什么?!
镇南王府要立国?!”
“俞兄,你连这个也不知道啊!
镇南王府早已昭告天下,六月就要立国为‘越’。”
“难道朝廷就任由镇南王府为所欲为,听之任之吗?!”
又是一个年轻的书生站起身来,出声嘶力竭的质问声,一时间,不少书生都露出赞同之色,群情激愤。
“天家自己且其位不正,又怎么会兵去讨伐镇南王府?!”
一个清冷不屑的男音自大门的方向传来。
他口中的天家指的当然就是新帝韩凌樊。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中等身量的青袍书生跨过门槛,他的衣袍已经洗得白,嘴角带着一丝倨傲。
谁也没注意到二楼的南宫昕在看到此人的时候,瞳孔微缩,拿着茶杯的右手下意识地微微使力。
“利兄,到这边坐!”
那蓝袍书生立刻招呼对方到他身旁坐下,然后道,“原来利兄也听过关于天家和镇南王府的那些传言啊?”
那利公子出讥诮的冷哼声,道:“谁人不知天家是被镇南王府推上去的!”
“利兄真是清正,敢言人所不敢言!”
那蓝袍书生两眼亮,郑重地对着利公子作揖。
“小弟也不过是直抒胸臆而已。”
利公子谦虚地抱拳。
“利兄就别谦虚了。”
与他们同桌的一个着黎色袍子的书生接口道,“利兄品性高洁,因为镇南王府倒行逆施,利兄不屑与那镇南王世子为连襟,不惜休妻!”
一时间,大堂里一片倒吸气声,众人都是面露惊讶之色,连二楼的韩凌樊和蒋明清都是若有所思,他们也曾听闻过南宫府的二姑娘与夫婿义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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