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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还是摇头,依旧没给他肯定的答复。
江海平焦躁地皱起眉:“没有其他办法吗?”
老者慢悠悠道:“很多事情非人力可以回转,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
他意有所指:“譬如盛级转衰,阳极转阴,天道循环当如是。”
周寻一敲桌:“缪叔别打太极,就说有没有法子?”
老者一改方才神神叨叨世外高人的样子,扯出一个赖皮样的笑,斩钉截铁:“没有。”
萧子衿:“……”
他总觉得对方方才那两句不是在敷衍他,而是真的话里有话。
周寻叹口气:“下次直接说没有就行,别扯那么多。
二公子,你怕是得早做其他打算了。”
江海平叹了口气,萧子衿倒不见太大意外,沉静颔首:“我明白,叨扰了。
若这几日有动静还得劳烦周兄届时来告知一声。”
“放心。”
周寻道,“我这边会继续帮二公子留意的,若有消息便让秀娘去江府一趟。”
秀娘见两人从内室出来,便要留两人吃饭,老者跟在后头朝秀娘摆了摆手:“两位都有要事,丫头别留了。”
秀娘咽下挽留的话,拿两个已经装好的酒囊递过去:“二公子若以后得了空,常来啊,好酒管够。”
待两人走后,老者又进了内室,周寻轮椅都没挪动半下,见他进来毫不意外:“缪叔,你是看出什么了?”
老者在他对面坐下,拿着酒葫芦饮了一口,抬袖一擦嘴:“是从龙之相。”
“从谁的龙?如今幼帝?”
老者神秘一摇头:“另有其人。”
城门口。
季铃穿着夹内绒的嫩黄色齐胸裙,头带鹅黄色嵌宝石鸭绒帽,垫着脚尖朝远处的官道眺望。
看守城门的依旧是谭春。
自从差点跟着刘庆被卷入幼帝一派和静王一派的权力斗争后,他终于认识到自己只是城门口随时会被殃及的那条池鱼,偃旗息鼓安分了下来,老老实实地看他的大门,谁也不巴结了,反正家中不缺吃穿,犯不上拿一家子的命去赌短时间的更上一层。
幸而他家本来就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存在,连刘庆被禁足了一段时日再出来的时候都早已忘了还有他这么一号人物,更别说刘家主支了,谭春失落的同时不由得松了口气。
他并不认识季铃,虽然知道如今的药谷除了谷主之外还有个出了名的魔女,但实在没法把传闻中喜怒无常的魔女和如今站在小雪中垫着脚眺望远方,不一会儿肩上就堆满了雪花的年轻少女联系在一起,看着她就不由得想到了家中年幼的姊妹,小声劝道:“小姐不如回家等吧,稍后雪就大了,容易冻着。”
季铃甚是兴奋,一点都不在乎这点小雪,眼睛亮闪闪,看着非常天真烂漫:“不行,我要看我哥给我带来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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