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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尽染是一听便知是李时安,想着应是在一旁躲着,应也是顾着礼制才未露面。
李代远却未点破,只继续说道,“染之,坐,陪老夫杀两盘。
没你在府里陪老夫下棋,老夫感觉无趣的紧。”
说着便拉着林尽染到一旁,拿出了象棋,摆弄了起来。
既李时安不能出来,便也只能是赵伯在一旁煮茶了。
林尽染也不好直接问李时安的近况,便顺着李代远说的问道,“时安没有陪李叔下棋吗?”
“时安?她又怎会陪老夫下棋呢。”
李代远说起李时安,便有些叹气道,“她最近只顾着绣她的鸳鸯···”
“咳嗯!”
听闻此声,李代远倒是略显尴尬,倒是忘了自己这个宝贝女儿还在暗戳戳的听着呢,便改口道,“最近时安有些要事,老夫也不便打搅。”
林尽染一听都有些忍俊不禁。
此刻,李时安在暗处必是红着脸呢,也就李老将军还在戏弄这个女儿。
“昨日,陛下没有为难你吧?”
李代远边操弄着飞象,边聊着。
林尽染倒是一五一十的将自己与楚帝交谈的内容都跟李代远交代了,并无保留。
一旁的壶里水已沸腾,水气冲击着盖上的小孔发出一阵阵尖锐的啸声,林尽染倒没有让赵伯来泡茶,自己娴熟的投茶、出汤洗茶、冲泡,倒也像个老手一般,将泡好的茶汤递到李代远手边。
趁着林尽染给泡茶的功夫,李代远一边看着林尽染的手法,一边又偷偷将棋盘上的棋子挪了挪,待林尽染坐定后,只听得林尽染苦笑着说道,“李叔,我的马呢?”
“老夫怎知你的马去哪儿了?”
李代远厚颜无耻的说道,“继续下继续下,怎的马没了,还得来找老夫问的。”
林尽染似乎都习惯了,教会李老将军下象棋之后,时不时就来一手耍赖,不是马没了就是炮没了。
李代远似是要转移下话题,让林尽染继续下,便续着林尽染谈起昨夜在文英殿的事说道,“陛下既然如此说了,那是好事。
你办好此次谈判的事就行了。
你也莫要担心,老夫老是老了,但还能提刀上马,就算是要打,老夫也不带怕的,你且照你自己的意思去谈便是,其他的老夫会担着。”
,!
林尽染闻言便直起身,拱手一谢。
李代远还未等他行礼,便将他的手压了下去,轻轻摇了摇头,徐徐道,“都是一家人,便不用道谢,你与时安将日子过好了就行。
北境的事你无需担忧。
但朝堂内的事,你便要多留些心眼,指不定你的马何时便被人拿走了。”
李代远拿起他的马在林尽染眼前晃了晃,走了一步,又顿了顿继续说道,“既说到这儿了,老夫也不得不提前跟你打个招呼。
你与时安成婚后,老夫便要去北境了!”
“啊?”
轻声的一声惊呼便隔壁传来,想必李时安也应该听到李叔所说的消息了。
“李叔?为何这么着急便要回北境?”
林尽染有些不解,极力挽留道,“李叔其实可以留在长安颐养天年,何况二哥也传承了李叔的衣钵,北境军中对二哥也都是信服的。”
李代远摇了摇头,“你可还记得了年前大将军府遇袭一事?”
“李叔是说河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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